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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使劲晃了晃脑袋。
再次睁眼后，眼前清明了许多。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有些不确定，甚至担心他在捉弄我。
霍云凡瞥了我一眼，“乔然，我没那么无聊，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
那么，如此说来，他是认真的了。
他说结婚，我该怎么回答，一时间，我有些迷茫。
此刻的我，脑子里就像裹了一团浆糊，各种心绪莫名繁杂。
我结过一次婚，甚至在不久前刚离婚，前段婚姻的阴影我似乎还没走出来，这会儿，又让我结婚，我直觉有些不妥。
我有听人说，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跟她求婚，不得不承认，霍云凡的话，让我心动了。
可结婚不是俩个人的事，我甚至连他家里有多少人都还不清楚，万一结婚以后，他家人不喜欢我怎么办，万一......
有太多“万一”突然冒出来，充斥在我的脑海中。
许久没见我说话，霍云凡看了我一眼，挑眉问，“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是的。”
我连忙摇头。
这样一个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身价不凡的男人要跟我结婚，我简直求之不得。
“那你在犹豫什么？”
他并不能了解我内心的茫然，对我来说，他太优秀了，反而导致了我内心的许多不确定。
“我，霍云凡，这太突然了，我没办法马上回答你，你让我想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别忘了带上户口本。”
这个霸道的男人，恢复了一向的风格，压根不管我说的，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忍不住，把心里的一丝顾虑说了出来。
“乔然，如果你是担心那些，大可不必，结婚是我自己的事，跟其他人无关。”
“那你总得把你家里的情况跟我说下吧。”
要是结婚了，老乔问起来，连这最基本的我都一问三不知，那就搞笑了。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但看霍云凡不愿意说，我也就没再问，趁这机会，我想问个清楚。
正好十字路口红灯，霍云凡踩了个刹车，我整个人惯性使然，朝前扑，又被安全带拉回，反弹在椅背上。
霍云凡脸色变了几次，最终看着车前方的红灯，缓缓开口。
他们家的情况并不复杂，霍云凡是家里的老大，底下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只是在说到他母亲的时候，他明显微顿了下，“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死了，她才刚死，我爸就又娶了一个。”
原来如此，难怪他对家里的事，一直都讳莫如深。
无论是从表情还是语气，我都能看出他对母亲的事，至今都耿耿于怀，我忽然有些后悔提起他的伤心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欲言又止，霍云凡却已恢复了平静，“也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摇摇头，其实说再多，是我自己有些不自信罢了，上天如此眷顾我，将他送到我身边，我常常觉得，此刻的幸福有些不真实，就好像是我偷来的，总有一天会被收走。
回到水云居，我换了拖鞋，便上楼。
霍云凡拉住了我，“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我，我先洗个澡再说好吗？”
霍云凡捏了捏我的脸，“好，那就再给你一个澡的时间。”
我愣愣地回房拿换洗衣服，这一天足够精彩，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有些不够使了。
走进浴室，站在淋蓬头下，水直直地从我的脑门顺流而下，我以为这样自己就能清醒些，可冲了许久，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该同意么，同意或者不同意，这对此时的我来说，是人生一道难题。
正闭着眼，考虑人生大事，身后有一双手摸了上来。
霍云凡从后箍着我的腰，将我揽进怀里，背部紧贴的是他火热的胸膛。
我当然不会再问“你怎么进来的”这种傻问题，只拍了拍他的手说，“别乱摸。”
当然，能听我的，也就是霍云凡了。
我怎么说，他不怎么做，我有些郁闷，他轻咬了咬我的耳垂说，“想不好，我们就做，做到你同意为止。”
“别，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