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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桌边,再次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口气喝光,依旧没能压住心头的那一抹燥热。
他蹙眉,又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门,一股冷风,夹着夜的湿气扑面而来,他似是才感觉到了几分凉意。
前方是陷阱,他如何会不知?
但是,他还是想要将计就计,前去一探究竟。
当然,他想探究竟的,并非廉如开手里的那丫头到底是真是假,真的就在他身边,别的自然是假,他想探究竟的,是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或者说,他们身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一路跟踪,一路追杀,还挖出这样的陷阱,诱他往里跳,他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且,很显然,此人就算不是诬陷卞惊澜的主谋,也一定参与了其中,不然,也不会又是想拖住他来午国,又是想要杀他阻止他来午国。
若顺着这个查下去,必定能有所收获。
想想为了阻止他,这个女人也可谓是心思用尽、花样百出,连完全不擅长的表.白和勾.引都用上了,还真是难为她了。
弯唇,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
眼前又浮现出她方才箍着他颈脖、倒在她怀里,闭着眼睛,任由他需索的样子,腹下一紧,刚刚被夜风吹下去几分的燥意,似乎又腾地被点燃回温,他蹙眉,忽的就生出一份怀疑,他到底是捉弄了她,还是捉弄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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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弦音起床后,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就去找卞惊寒。
他昨夜跟她说,今天早上会给她答复。
厢房的门没有关,却是虚掩着的,刚准备抬手敲门,便听到里面女子含笑的声音传来。
“如此,襄韵跟三爷便真的一日白头了,也好,若今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算跟三爷白头偕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