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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天,等在布祖卢克镇东南方向三十公里处的河岸找到勉强适合渡河的地点时,政委同志的第二旅距离西边两条河对岸的布琼尼的部队已经超过了40公里不止。
夏坚科带领的骑兵第二旅同样没来得及渡河,殿后的第二旅第四团团长罗曼年科就发现身后跟上来一支联军骑兵部队,人数也不多,一个营的样子,跟的也不紧,距离自己2公里多点。
布琼尼特别骑兵师的骑兵第二旅这会儿可是还剩下4500多人,第三、第四两个骑兵团的主力都在,罗曼年科这厮沉住气装没有发现身后的联军骑兵,而是派传令兵迅速通知了已经在前边河岸的旅长戈罗多维科夫和师政委夏坚科。
布琼尼骑兵师的第二旅旅长奥卡·伊万诺维奇·戈罗多维科夫,1879年9月19日出生于罗斯托夫莫克拉亚耶利穆塔村,1903年参加帝俄军队,经短期培训后在波兰服役,回国后进入顿河哥萨克第43团。
戈罗多维科夫参加了俄军在欧战东线的历次战役,1916年重伤退伍时前的军衔是沙俄骑兵中尉,戈罗多维科夫出生在顿河下游的罗斯托夫,和师长布琼尼一样,正儿八经的顿河哥萨克出身,只不过布琼尼参军后加入的是顿河哥萨克第46团,之后又调去了沿海龙骑兵团罢了。
戈罗多维科夫虽然是个哥萨克将领,十月革命后他拉起的队伍却是蒙古族骑兵为主,说到这支蒙古族骑兵,就得提起俄国历史上有一个特殊的词汇——“鞑靼枷锁”,专指13至16世纪蒙古军事贵族对俄罗斯的统治,欧洲人被亚洲人统治的历史似乎让老毛子们有点耿耿于怀。
这段刻骨铭心的岁月,使俄国挣脱“鞑靼枷锁”并转而控制大批蒙古部落后,又以更强硬的手段来对付昔日的征服者。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当乌里扬诺夫领导的苏维埃政权乃至俄罗斯民族遇到威胁的时候,却有数以万计的蒙古人骑上骏马,挥舞红旗,高喊着“为了祖国!为了约瑟夫!”,在王庚前世,这些蒙古骑兵曾作为苏俄军队的一员,一直打到柏林城下。
而当1917年苏维埃政权建立时,全俄境内约有近700-900万蒙古人,分属卡尔梅克、雅库特、布里亚特等部落。
当1918年俄国全面内战爆发后,顿河流域的大多数哥萨克参加l了白卫军,而贫穷的蒙古牧民却从布尔什维克的宣传中似乎看到了摆脱受贵族奴役的希望。
特别是生活在伏尔加河下游的卡尔梅克蒙古人,在前沙俄骑兵中尉奥卡·阿历克谢·戈罗多维科夫的组织下,成立卡尔梅克骑兵团,接受布尔什维克阿斯特拉罕地区党委的领导。
在第一次保卫察里津的战役中,戈罗多维科夫率领的卡尔梅克骑兵团和布琼尼骑兵团同样功勋卓著,但是布琼尼的骑兵团是以红色哥萨克为主,而卡尔梅克骑兵团2000多人都是蒙古族骑兵。
只是因为部下骑兵战士的肤色和血统的差异,使得像布琼尼一样骁勇善战的奥卡·伊万诺维奇·戈罗多维科夫,这位同样是红色的哥萨克将领,不得不屈居布琼尼之下。
第一次保卫察里津战役结束后,在伏罗希洛夫的安排下,布琼尼骑兵团和卡尔梅克骑兵团合并成立了骑兵旅,布琼尼如愿以偿当上了旅长,铁木辛哥接任了布琼尼骑兵团的团长位置,而戈罗多维科夫则依然是卡尔梅克骑兵团的团长。
在第二次保卫察里津战役中,戈罗多维科夫带领卡尔梅克骑兵团创造了一种“骑兵-装甲列车”的打法,就是在装甲列车上挂载藏有骑兵的车厢,装甲列车沿着环城的铁道线巡逻防守,并随时把骑兵连投放到关键的地段去拦截白卫军哥萨克骑兵的进攻,打出了很好的战绩,为包围察里津作出了非凡的贡献。
但是,还是因为蒙古族骑兵潜意识中受到压制和提防的原因,等第二次保卫察里津战役打完,成立南方面军第一支骑兵师的时候,铁木辛哥当了旅长,戈罗多维科夫也只当了旅长,师长大人还是勇敢无畏的红色哥萨克骑兵的创始人-布琼尼同志。
这会儿戈罗多维科夫的骑兵第二旅依然有一半是蒙古族骑兵,剩下的是各族骑兵包括哥萨克们,听到身后追来一个营的联军骑兵部队,吃惊的同时,戈罗多维科夫觉得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