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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岳琨的父亲就是岳飞的第五个儿子,当年住在江州家中,噩耗传来,家人闻变引岳震岳霆兄弟二人潜过长江,改姓鄂,隐居于黄梅大河镇后迁聂家湾。孝宗皇帝为岳父子平反昭雪时,才恢复岳姓。岳霆初名岳霭,孝宗皇帝赐名岳霆,官授朝散大夫,监潭州(今长沙市)守宗正节使,宁宗赠修武郎、阁门祗侯、举直大夫等。
而岳琨乃是岳霆之子,并未有官身,也算是布衣之人,年后受父命,前来临安城为岳飞扫墓,正好碰到了高怀远站在岳飞墓前大放厥词,于是才有了他们俩结识的机会。
而高怀远不敢轻易说出他的身份,于是便说他乃是个经商之人,从小便听人经常说起当年岳爷爷的丰功伟绩,甚为敬仰,故此专程前来岳飞墓前祭拜一番。
结果让岳琨甚为感激,拉着高怀远当作好友,几乎片刻之间,便无话不谈了起来。
从岳琨的话中,高怀远也听出了他对当初高宗的不满情绪,只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岳琨不敢说出来罢了,二人聚在一起大骂秦桧,大大过了一把骂人的嘴瘾。
然后二人结伴又前往栖霞岭的剑门关紫云洞,到那里祭扫了当年岳飞部将牛皋之墓,牛皋这个人后世之人也是耳熟能详的,他身为岳飞手下的部将,遇仗每每奋勇当先,屡立战功,后来岳飞受难之后,牛皋始终愤愤不平,坚决反对和金国议和,秦桧老贼为了斩草除根,密令田师中设宴款待牛皋,结果用毒酒生生将牛皋毒死,牛皋死前依旧愤然说着“恨南北通和,不能以马革裹尸!”而死。
这次岳琨前来临安城,自然也少不得要到牛皋墓前祭扫一番,高怀远站在牛皋墓前,不由得又想起了牛皋墓后世的石坊上的一副对联,于是开口背诵道:“将军气节高千古,震世英风伴鄂王”。
正在祭扫牛皋之墓的岳琨听罢之后,赶紧扭头望向了高怀远,神色颇有些感到惊奇,在他看来,高怀远这个人虽然算是个可交的朋友,但是看他外形和打扮,却算是个粗鄙之人,没想到他却出口成章,念出如此一副绝妙的对联,于是不得不对他更是刮目相看了几分。
“原来不曾想黄兄居然还有如此文采,真是失敬呀!”岳琨起身对高怀远说道。
高怀远不由大为汗颜,他哪儿有这文采呀!不过是随口将后世所看到的一副对联读出来罢了,却没想到被岳琨说成了文采非凡,这让他颇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道:“让岳兄见笑了,我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哪儿有什么文采呀!我乃是一介武夫,舞枪弄刀倒是还行,只是识几个大字罢了!呵呵!”
岳琨走过来奇道:“原来黄兄居然还会武功,难怪身材如此伟岸,想必黄兄一身武功应该不错吧!”
“一般,一般!只是学过几年刀法,并无什么所成!比起岳爷爷来,我恐怕连一招也在他手下走不过去呢!呵呵!对了,岳兄,既然你是岳家后嗣,不知道可曾习得岳爷爷的枪法吗?黄某晚生了年头,终无缘得见岳爷爷当年的雄风,更无从得见你们岳家枪的枪法,实在是令我抱憾终身呀!”高怀远忽然想起来岳飞一身武功,纵横战场从未遇过败绩,于是便联想到了岳琨身上。
岳琨不由得顿时有些黯然了下来,摇摇头道:“说来有愧呀!我虽然从小也喜欢舞枪弄棒,但是当年爷爷早逝,家父尚且年幼,未曾习得半点爷爷的枪法,以至于我也不能得到岳家枪的真传,以至于从此让爷爷的枪法就此埋没人间,假如黄兄想要见识一下岳家枪的话,恐怕在我这里没法如愿了!此世间唯有二伯岳雷当年年少之时曾经学过岳家枪,但是现在二伯也已经仙逝,只剩下世兄一系还有些传教,但是他们现在天各一方,我也无法找寻到他们!”
高怀远不由得又是一阵叹息,眼看天色已晚,他也没心回到城中,于是干脆拉着岳琨,在栖霞山附近找了一处僻静一些的客栈住下,让李若虎去弄了些好酒回来,和岳琨叫了些酒菜在房间里面吃喝了起来。
二人一攀交,岳琨年纪比高怀远大出一些,便居了兄长,而高怀远自然自称为弟,二人差点就八拜结交成了异姓兄弟,只是高怀远考虑到自己隐瞒了身份,所以没敢答应岳琨的提议,只好推说他身份卑微,不敢高攀岳琨,怕辱没了岳家的威名,改日有机会的时候再说此事,岳琨也只好作罢。
不过他们二人这么一聊之后,发现两人还真是很对脾胃,岳琨不喜读什么史书,偏偏喜好舞枪弄刀,喜欢看一些兵书战策之类的东西,所以也未曾考取功名,他倒是想有机会入到军中,有朝一日也能纵马舞枪,为国效忠一番,以效当年岳飞的丰功伟业,可惜的是他父亲岳霆,不同意他从军当兵,以至于他到现在也没能入军为官,还是一身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