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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邱飞解开包扎的布带,见伤口周围又呈紫茄子样了,整条手臂发烫,伤口周围不停地流着发黑的血水。李爽的手稍稍在伤口边一按,邱飞就呲着牙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草草用布条压住伤口,李爽拉着高药师出了柴房:“他那伤口,得想办法赶紧处理。现在需要烧死上壶开水,再找点针线来,最好能找把镊子才好。”
老汉听见这边的响动,也走了出来。高药师立即让老汉打开灶房门,一边烧水,一边问老汉,家里有没有针线镊子这些东西。老汉为难地说,针线倒有,但什么镊子,家里去没有的。李爽在灶边的一个小木盒里翻腾,找出了个生锈的拔猪毛用的破镊子来,皱着眉头看了又看,这东西太大太粗糙,怎么将就着也是不能当手术器械的,只好在旁边找出块磨马石来,在石头上慢慢地磨起了镊子。
一会儿老汉从里屋拿来了针线,李爽看了一眼,又不得不再皱起了眉头。这个时代的那针,竟然那么粗笨,打来的钱也是粗粗的麻线。没办法,李爽只好拿起针来,在磨刀石上又磨了起来。他把针磨得细一些,还把针头磨成了三角开,这样才更加锋利些。再把麻线劈细,穿在针上。放在锅里煮了起来。水开后又煮了二十多分钟,才把针线和镊子捞出来,放进煮过的碗里。
这时天已经大亮,几人把邱飞扶出来,坐在灶房门前。李爽等开水凉一些,往里边放上些盐,再把自己的双手在盐水里洗过。问老汉家里有烧酒没有,没想到老汉却不知道烧酒是什么东西,只是说自己有好几个月都没打过酒喝了,家里自然是没有的。
没办法,只好用盐水给伤口周围消毒,再给邱飞吃上一大块桃儿七的根,让他忍着点,就用烧红的刀子把伤口再往大里扩了。扩开伤口,不停地用盐水冲洗,直到洗干净里边的木灰,伤口里的血不再黑了才停止。这时那伤口又开始一股一股地流起了鲜血,李爽吩咐高药师用昨天的办法压住邱飞肩窝的止血点,然后用粗糙的镊子在伤口里仔细地寻找着血管。伤口已不新鲜,出血的血管回缩进了肌肉,找起来很不容易,不得不让高药师时不时地松一下止血点,看什么地方出血,再向里找去。大汗淋漓地找了有半个时辰,才终于夹住了血管。可是这粗糙的镊子,不象他前世用惯了的止血钳是带锁扣的,夹住血管后去不敢松手,不松手又不能用线打结,只好让胡老大过来帮捏住镊子,然后用麻线打起了结来。一个结打好还不放心,再用针线在出血点周围缝上一圈,让高药师松手,确认没有活动心出血,李爽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大血管的活动性出血了,肌肉周围还有不少的渗血。老汉家有不少的木炭,这时已经在旁边生起了一盆炭火,李爽用镊子夹起一小块着得正旺的炭块,仔细在伤口里出血的里方烫了又烫,又烫出一阵阵嗞嗞的火烧人肉的声音来。再用盐水冲洗伤口,确认里边再没明显的出血了,这时李爽已经累得一屁投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刚刚耶律沃燕见李爽给邱飞处理伤口,别过脸去不敢看,这会儿见李爽累得趴窝了,连忙过来用自己的衣襟帮他擦汗水。
歇了会儿,李爽又坐起来给邱飞缝起了伤口,试了一下,觉得直针用起来很不习惯,就把针在炭火上烤红,用镊子折成弧形,虽然粗糙的镊子用起来很不顺手,但缝合这样的小伤口,在李爽的前世那是再熟练不过的了。不一会儿就把裂开的伤口缝得不不整整的了。…,
用布带松松地包扎好伤口后,李爽说:“他受伤以来出血太多,已经伤了元气,再加上伤口发炎,还要用些草药才成的。”
什么贫血啊,感染啊,在这个时代肯定给这些人解释不通的,李爽就只好说是伤了元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