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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靓舞卷 十二月二十九日下午开始,学校没有上课,因为学生们要搞联欢晚会。值得您收藏 lwxs520
班里的桌子已经拉开,堆在墙角一大堆,有的干脆跑出室外去亮相。第一任班长高翔在消失了将近一学期音讯全无之后,带着几个彪型汉子,再次在班里出现了。
他们搬来音响,麦克风,堆积在教室前面贴满红绿标语的墙下,教室上方已经横拉竖扯了七彩条幅作装饰,往日班里的“绿茬”痞子们,今天都个个红光满面,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出尽了风头。
我对这群乌合之众本来就讨厌的很,深感他们不会带来什么真正的快乐,而且一想起重病在家的梁老师,就禁不住心里冒出很大反差,多么尖刻的讽刺:辛辛苦苦教育他们的老师正处在病情危急之中,他的学生们不焦急不关心,不伸出援助之手,反而在那里搞联欢!
教室里“嗡嗡”的响,谈话声,喧哗声,桌凳的撞击声,压过了主持人的声音。屋子里闷热的难受,空气污浊的令人作呕。向外看时,只见各个窗口都被别班的学生挤得严严实实,怪不得进不来一点新鲜空气。 更新萝莉靓舞卷 晚会还没开始,几个身材高大的学生挤开门闯进屋,几个担任“警戒”任务的“绿茬”已不能挡住,本就拥挤不堪的屋内一下子乱哄哄起来,表演场地迅速缩小。终于主持人高翔大声喊叫起来:“滚出去!不是三甲的滚出去!”
他吼了半天,但无人理会。回头看,依然是黑压压的人头在朝内涌动。高翔丢下麦克风。猛冲过去,一脚跺下,有人应声而倒,人流开始向外后退。真是落花流水一般。后来终于门儿一关,屋内“纯净”了。
晚会宣布开始,但是灯泡却忽然不亮了。高翔立即下令换一个,刘备等人忙奔出去买电灯。不过一会儿,灯就换了几个,有烧毁的,有摔烂的。到了第二天发现还是没剩下一个好的。 更新萝莉靓舞卷 在热乎乎的污浊的空气中,贡献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像逃离了监狱似的,执意逃离了他花两元钱买来的“欢乐”!这也是他唯一所能做的抗议了。
屋内还是乱糟糟的,他先挤出了门,我紧跟其后,这才发现看门的是刘备和韩刚。在我挤出门口的瞬间,仿佛感觉到有一只脚向我跺过来,好在我跑得快,不然就会被同时伸过来的手抓住。
而贡献则忙着寻找自己的桌子,但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没找到,怀揣着一腔怒火和担心,我们离开了学校。猜想着我们的桌子既然下落不明,就应该是被那围观的人们踩在了脚下,说不定已经四分五裂了。
“怪不得你不交钱呢。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路上,贡献赞我到。他说的是早先刘备等人要求每人交纳的二元联欢晚会的费用。
“哪里是先见之明,我是有别的想法。”我叹息道:“我本来打算趁这个所谓的联欢会呼吁大家给梁老师捐款治病的,谁知道搞成这样,乱的不成样子。我真替梁老师感到悲哀,他在受这重病的折磨,他的学生却在联欢,这就是做我们老师的报酬!”
第二天早晨,我到学校时,天还没有大亮,我们的那张桌子上已经有了两个人:贡献和卢化福。卢化福满脸抑郁,不不写字,似在想着什么。原来,经过昨晚的联欢,他自己的桌子已经被踩踏的支离破碎了。而我们的桌子虽然尚能保存完好,但贡献告诉我,他来时见它躺在讲台下面,大概也是在人们的脚底下熬过那个难忘的晚上的。
学生们陆续到齐了,但是老师却始终没有到。
下午,刚经过教室门口,就听刘备提着我的名字破口大骂起来,理由是我没有缴纳联欢费用。我压根儿就对这位自封的“财政部长”深感不满,就更谈不上屈其嘴下了,便当即跟他对骂起来。
那头怪物离开座位,从后面闪出门来,向我冲过来。
我自知不能抵抗,赶紧朝门前跑,但还是没有躲过,很快就发现自己倒在了讲台前。
“刘备干啥?干啥!算了,算了……”这是马晓亮的声音,他已经跑到前面来,把刘备朝教室后面拉去。
我赶紧爬起来,对那个“西服”仍然不屑一顾,来到自己的座位上。
秦争辉一直坐在他自己的座位上,眼睛里满是无奈的光。
我用右手尽量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土,但左手依然因为上次受伤而不能动弹,只能痛苦的垂着。贡献来了,我要他帮我拍拍我右臂上的土,他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不言语,照做了,如秦争辉一样的无可奈何。
我心中自是无限的悲凉。这感觉远胜过外界环境的冰冷。这时我隐约觉得有一双关切的眼睛,此时正在背后深情地关注这一幕。是来自于一个女孩。我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不由得有一点感动,总算还有一个理由使我心中的寒冰悄悄地消融。
没上自习,跟贡献一块早早回家了,我们早已成了坦诚相见的朋友。但这次半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显得忧愁和不自然的样子,却也不知如何打破沉默。忽然我长舒了一口,叹道:“总会好起来的!”就大声地跟他谈笑起来。
他却不笑,似乎等了很久,也跟着舒了一口气道:“终于过来了!”
随后,在我们的代数老师、校团委主任刘伟的倡议下。发动全校给梁老师捐钱治病,而我又做了个积极的响应者,这不仅表现在我的名字高高的列在学生捐款一栏的最上方,还因为我为此事在班内积极地前后走动呼告上。而我个人“五元”的捐款数。也跟许多老师们所拿出的数目相当。并遥遥领先学生们三元、二元、壹元、五角的大多数。虽然对校方将捐款名单堂而皇之地用毛笔写在纸版上摆在学校门口展览的行为甚为不屑,不过我也发现这以后老师们对我本人的态度也都变得分外尊重起来,包括以前对我几乎总是相逢不相识的卢兴艳老师也会主动跟我打招呼了。
不过那些痞子学生们,对我却愈加的青眼有加了。
那一天下午,我特意跑到教室后面跟秦玉、马晓亮等人交流感情,因为当初保证过不会随着我被调离而使关系疏远的,但当我从教室后面返回时。冲突又发生了。
我不曾料到,韩刚会如一头没有的苍蝇般“嗡”的撞到了我身上,而后周围是一片挑衅般的笑。
明知对方是故意,我忍无可忍,便厉声喝骂:“你瞎了吗?”
然后不当回事的迅速闪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旁。
但是这句话把韩刚招引到了我的身边:“你说什么?”他冷笑着问。
“你没听着吗?”我没好气。
“再说一遍!”他仍然笑里藏刀。
“对不起。我不想说!”我抱着不再重复第二遍的可贵信念,不再理他。试图坐下来,接着便感觉到头“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