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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轻嗯响起，凤栖忽然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若是有一天你死了，我一定陪你，我不要一个人忍受这种痛苦折磨。”
凤栖话落，忽然感受到身边的人一僵。
神寂眸色陡然变得幽深，深邃的紫眸落到了凤栖身上，明明是看向她，可是心中却是另一番风景。
“神寂，若是你死了，我一定陪你。”
少女的声音清脆，可是那坚定的眸子却亮着灼灼的光芒，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可信性。
听到少女的话，白衣如雪的男子缓缓抬起头，除了眉心的一点红，和神寂现在是一摸一样的脸。
淡淡的声音从殷红的薄唇中吐出：
“我是不会死的，你等不到那一天。”
听到神寂话，女子顿时泄气，只是下一刻，狭长的凤眸中忽然划过一丝精光。
“那我要是死了，你会陪我吗？”
女子的眸中浓浓的满是期待，神寂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样，却没有回答少女的问题，而是重新垂下头，翻动这手中的书。
没有得到神寂的回答，少女的面上明显有失望之色，咬了咬红唇，深深的看了神寂一眼，接着声音一晃，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会死呢？我会找到办法，让你和我一样永生……”
女子的身影消失，低沉的男音清浅响起，淡得似乎从云端飘来，轻得不真切。
凤栖对上神寂的深邃的眸子，却是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他了。
“你在想什么？”
清脆悦耳的声音将神寂从回忆中惊喜，他薄唇紧抿，忽然垂下头狠狠的凤栖唇上一吻。
“我也舍不得你痛苦，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都一起。”
神寂紧紧的握住了凤栖的手，声音低沉犹如宣誓。
上一世，他那么自信，可是没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后来他后悔了，那些没有说给云汐听的话，再也没了机会说，所以现在他不想隐瞒。
生死或许不是他能够掌控的，可是他却能做出选择！
听到凤栖的话，凤栖眉眼一弯，心中终于好了几分。
“那你可得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了！”
凤栖唇角勾了勾，一家三口缓步离开了锦家的地方。
——
四日的时间，凤栖并没有跟着阁老，而是借用锦家的传送法阵回了一次永生域，让凤凌一同陪行。
凤凌五岁时候凤栖出生，也是锦婉的死期，他对于锦婉的感情，自然比凤栖要深上许多。
四日过后，阁老终于回来，人界的事情全部处理妥当，凤栖回到了锦家，却是被她外婆给请了过去。
“外婆，你找我？”
凤栖目中带着一丝茫然，她回来是来固封印力量的，可是看外婆的表情，似乎有一些担忧。
“栖儿，你老实说，你们是不是从这里回去过后，就要攻上六重天宫？”
听到她的话，凤栖没有任何隐瞒，轻轻的点了点头。
永生域和六重天宫的大战迟早会爆发，这是整个神界都知道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的。
看到凤栖的点头，面前的人却是抿着唇，面上露出纠结和犹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