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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往安全的地方靠。
奈何身体就像是压了千斤重石，被人牢牢的禁锢住了一般，只许他后退，却不许他进前，去安全的地方。
“你这个贱人——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次，席若颜总算是舍得转过头看他。
只是这一眼，没有平日的乖巧，没有平日的听话，只有冷漠。
冷酷的眼底，是冷漠的寒冰。
看他，如同像是在看待着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将死之人。
他从她的眼底，竟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柔情乖巧与听话。
“你——”
“本来打算留你多活一段时间，奈何三哥哥非要蹚这一趟浑水，所以三哥，就别怪小妹无情了。”
她素指点在他的胸口上，只需轻轻一推。
温长笑身子瞬间无力的向下栽去，而在最后那一刻，他蓬松的身体忽然有了力气，朦胧的视线再一次汇聚，陡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力度大的惊人，恨不得将她攥进体内。
席若颜被他扯的一个踉跄，“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死？”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既然若颜妹妹说我早晚会死在女人的手上，那我便拉着你，和我一起死。这样到了下面，我们也能做一对快活的孤魂野鬼噗——”
鲜血在他口腔里蔓延，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力气再次消失殆尽。
席若颜冷声嗤笑，幽深的眼眸幽冷难以见光：“你配吗？”
他攥着的右腕，被她狠狠的甩开。
悬崖下，只能看到他跌下去的身体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
“席若颜！！”
阵阵回声，来自于他跌入悬崖后撕心裂肺的叫喊。
回声传了很久，席若颜却只冷眼看着，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