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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肯得罪天子,也别开罪皇后娘娘!
……
陈留王府。
陈留王世子神色惊惶地进了屋子,声音急促紊乱:“父王,大事不妙了!”
“慌什么。”陈留王皱眉瞪了长子一眼:“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样子。”
陈留王今年七旬,陈留王世子也是五旬的人了。陈留王好吃好睡,身体还算康健,指不定陈留王世子也没他寿命长。
陈留王世子被骂得讪讪一笑,迅速将朝堂上发生的事道来:“……江夏王叔他们都被关进了宗人府大牢。皇上下旨到各藩王府,封了一众藩王府。皇后娘娘也下了凤旨,命所有藩王妃进宫‘小住’。”
“父王,我心惊肉跳,眼皮子直跳……”
“跳什么跳!”陈留王还是那副悠闲自得的惬意神情:“只管把心放在胸膛里。我们藩兵交了,私兵也献了。就剩这一窝儿孙。皇上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反正,要倒霉也是别人倒霉,和陈留王府没什么关系。
江夏王他们越是翻腾蹦跶,陈留王府的位置既越安稳。
这对比也是明摆着的。同是归京的藩王,陈留王对天子处处恭敬,忠心耿耿,毫无二心。天子焉能不厚待陈留王府上下?
陈留王世子仔细想了想,也觉亲爹说的有理,由衷叹了一句:“幸好当日父王做了最明智的选择。”
陈留王人虽老迈,目光却不浑浊,哂然一笑间,目中闪过的俱是精光:“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天子,年轻力盛,满是锐气,果决狠辣。和先帝可不一样。不是我明智,而是江夏王他们太过愚蠢。非要以卵击石。”
顿了顿又道:“接下来,藩王府怕是不太平。从明日起,你替我告病。不管谁来,一律不见。”
……
陈留王所料不错。
当日下午,来陈留王府的人川流不息。都是藩王们的儿孙。一个个哭喊着登门,想求陈留王进宫觐见天子求情。
陈留王世子一律拦了下来,长吁短叹地说道:“父王昨夜受了寒,今儿个早上头疼不已,病倒在塌不起。你们来的实在是不巧。”
江夏王世子急得汗都出来了:“父王今日在朝会上动手,激怒了皇上。被关进了宗人府大牢。不知要吃多少苦头。我身为人子,岂能不急。不管如何,也得请陈留王叔进宫一趟,为父王说情。”
陈留王世子一脸歉然:“父王委实病得重,连床榻都下不了。说情之事,总得等父王病好了再说。”
江夏王世子苦求不得,又涨红着脸怒骂:“呸!装什么装!分明就是想袖手不管!”
陈留王世子也跟着变了脸:“你半点不知尊老敬老,在这儿胡言乱语。来人,请江夏王世子出去!”
不管众人如何软磨硬泡,总之,陈留王硬是没露面。
隔日,一众藩王妃又被“请”进了宫中小住。
十几位藩王妃,多是叔伯辈,年纪大些的,则是祖母辈的人了。其中,尤以江夏王妃最为年长。近六旬的老妇人,耳聋眼花,走路要人搀扶,颤巍巍地着实可怜。没张口就开始哭诉。
江夏王妃一哭,其余藩王妃也跟着哭了起来。求饶求情之语不绝于口。
谢皇后待一众藩王妃非常客气,温和地安抚道:“诸位王妃都误会了。本宫召你们进宫小住些时日,每日说说话解解闷罢了,并无他意。你们只管安心在宫中住下。”
藩王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