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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诚从宫里出来,马车驶向右安门。
军士们训练完,三三两两结伴走向食堂,远远望见粗大的横木抬起,马车驶进来,哄的一声,全跑过来。
“宋大人,我们要换先生。”
马车被拦住了,军士们乱糟糟地道:“先生说的,我们听不懂。”
车窗帘掀起,露出宋诚的俊脸,道:“昨晚先生讲什么?”
“不知道。”很整齐的声音。
满仓挤到车旁,道:“宋大人一片好意,特地请了先生教标下识字,标下感激不尽,可是标下听了一个时辰的课,实是不知先生之乎者也的说了些什么,问同袍,他们也都听不明白。”
“标下确实没听明白。求宋大人换一个先生。”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坐在学堂听先生讲课,虽然对张阳不怎么尊重,一心想为宋诚出气,但对先生的期待还是有的。可是他们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懂张阳说什么,看张阳的神色,很多人直觉被骂了,要命的是,还听不懂人家怎么骂自己。
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听这人的课了。
满仓补充:“标下等人不想考秀才,只想识几个字,不当睁眼瞎,求宋大人开恩,另请一个启蒙的先生吧。”
“求宋大人换一个启蒙的先生吧。”很多人道。
什么是启蒙?教几岁的孩童识最简单的字,讲简单的故事,做人的道理,那种就是。先生不需要太高深的学问。
军士们到了这个年龄,再启蒙显然在读书一道上无所作为,但是正如他们所说,他们不想读书考秀才,只想识字而已。
宋诚道:“他给你们讲《论语》,你们听不懂也情有可原。”
张阳缺德带冒烟,明知军士们听不懂,硬是摇头晃脑背了一个时辰论语,把军士们听得一怔一怔的,还做居高临下看不起丘八状,以致军士们都以为自己被骂了。
这些人中,听懂他说什么的只有古原,可是张阳直接无视他,他几次想劝,话到嘴边,张阳已转身,留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
军士们大有知已之感,还是宋大人懂他们啊,哪像那个狗屁先生,一肚子坏水,读书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张阳觉得自己真是撞鬼了,上个茅厕也能跌个狗吃屎,脸庞距黄白之物只有三寸之遥,臭气直冲脑海。他当场就呕了,晚饭也没心情吃。
他在房中骂骂咧咧,老仆一脸担忧地看他,道:“少爷,这里是锦衣卫的卫所,您说话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不信张阳会无缘无故跌倒,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幸好张阳听他的劝,一天没有出房,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张阳气道:“那些丘八懂什么?”
“你欺他们不懂,故意拿《论语》糊弄他们?”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宋诚迈步进来,随即捂鼻,道:“你几天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