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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睡，我还要忙一会。”他抬起头，眼睛直视着柯若雨。
那眼睛中的光芒像神秘的黑曜石，柯若雨竟罕见地看出了一两分温柔。
一边暗骂自己傻了，另一边她确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爬上那张铺好白色床单的大床。
把自己整身子用床单包裹起来，林未寒那边的灯光很暗，她也几乎听不到声音，只有耳畔偶尔回响的文件翻动的声音。
确定林未寒一时半会不会上床的时候，柯若雨默默呼出一口气，缩了缩腿脚，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过了二十分钟，柯若雨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那边在专心工作的林未寒这才抬起头，看向缩在床的一角的某个人。
放下右手的钢笔，林未寒移开桌椅，走到床的另一边，在几乎不发出声音的情况，睡到床的另一边。
“唔……”黑暗中，有人发出一声轻吟。
柯若雨正梦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巨大的玩偶，她手一伸，就抱住了那个玩偶。
手感虽说不软，硬邦邦的，但是很暖和，好像散发着温暖。
她用头蹭了蹭玩偶，又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旁边好像有人拿着狗尾巴草，在捉弄她，柯若雨晃了晃头，低喃道。
玩偶·林未寒：“…………”
眼看着柯若雨向个八爪鱼一样蹭过来，正打他想挪开她的时候，便听到柯若雨的呢喃。
“别动……”
林未寒下意识就停顿住了，眼睛看向转过身的柯若雨，确定他是真得睡着之后。
忽然，他来了兴趣，看着柯若雨那张脸，闭上眼睛的她和清醒的时候毫不相同。
如果说睁开眼的她，像朵娇艳的玫瑰，引人遐想。
那么闭上眼镜的她，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孩一般，有着干净的面容。
“到底……哪个才是你？”
————
早上醒来，柔和的阳光均匀地洒落下来，像是被爱神亲吻过的般，温柔地让人不愿醒来。
柯若雨睁开了那双有些迷糊的眼睛，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林未寒那张菱角分明，五官立体的面孔，这是何等的惊吓。
眼见自己还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着她，她下意识就松了开来。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柯若雨垂着眼，看向那张熟睡的脸蛋。
日光洒在那张白皙的脸上，透明的有点不真实，这般凑近了看，柯若雨发现，林未寒的脸上当真一个毛孔都看不见，滑溜溜的就像珍珠一般。
安静睡着的时候，简直就……柯若雨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
“你在做什么？”
原本紧闭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林未寒那双墨黑色的瞳孔就那么望着她。
空气中的气氛有片刻的僵硬。
柯若雨尴尬地收回了睁开作乱的小手，望了望天，又转过头，对着林未寒笑了笑。
“想吃什么，我让服务员松上来。”
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转移话题了。
即便这个话题，转得毫无专业水平，一溜地水分。
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林未寒也没有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