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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快穿单元形式,作者君设了最低的防盗比例给读者君们。 白羽就这么驮着这孩子, 每到路口的地方那孩子就掐他的脖子提醒方向。绕了能有一刻钟的时辰, 就到了城隍庙门口。
白羽看着城隍庙的牌匾, 心里头合计:这孩子莫非是城隍家亲戚?
进了门儿,晚间的城隍庙除了长安灯的莹莹灯火之外全都漆黑一片,就是正殿也是如此。
可还不等白羽把思路捋顺, 白天才见过面的城隍就一溜小跑迎了出来, 直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揖礼:“上仙前来有失远迎!”嗓子都激动破音了。
这种态度和白天见白羽的时候可不一样。白天见面的时候,城隍是在正殿正堂和白羽见面的;见面的理解虽然也是作揖吧, 可鞠躬的深度角度绝对没有这么大。
“借你的地方用一用。”红衣孩童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请大神往正殿!”城隍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就把办公场所给让出来了。他话音刚落, 手底下的阴吏就去正殿点燃了香油灯, 然后又赶紧退了出来。
白羽心里头一突突。正殿是城隍的办公场所, 别看白天的时候城隍把自己引到内府招待去了, 看着像挺亲近的, 可那是因为白羽只有修为没有神职。
什么是神职?是修行之人的正式工作编制。修为这东西吧,就像是□□一样, 不是说有了□□就能直接有工作编制的。所以白羽和太虚幻境里还在的花草精灵鹊鸟走兽们总体来说都是属于有学历没编制的待业人员。
而城隍把自己的办公场所让了出来, 就说明身后骑着自己的这个孩子, 妥妥是个有编制的了!
白羽顿时有种哔了汪了感觉, 掌蹼有点迈不开了。
但是坐在他背上的红衣孩童一看他不走了,直接对着白羽的脖子就掐了一下。
“咯——”又被掐得挤出一个破音儿的白羽只能进了大殿。就这两步道的工夫, 他还仔细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天界有神职的大仙们盯上了?
“呆头鹅, 你不认识我了?”等大殿里就剩下白羽和那孩子了, 那孩子就冷着一张脸,勾起一个笑容问道。
“嘎?”你谁啊?
“一脸呆样。”孩子说起话来不似之前那样平板得没有半丝感情了,看到白羽瞪着大眼珠子、微微长着嘴看着自己的样子,声音里头带出来点愉悦来。
白羽继续一脸问号的看着面前的红衣孩子。
孩子自己盘腿坐到了地上,和白羽面对面,眼对眼,脸上的表情又淡了下来:“我没听你的话,不过现在这样也算不得什么。”
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白羽莫名其妙的,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嘎?”啥意思?
孩子看了白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什么时候能习惯下自己的人形?”虽然自己能听懂白羽的话,可还是人语人形交流起来更方便更舒服好嘛!
白羽低头,一脸的郁闷:“嘎……我法力低。”而且原形原声多舒服啊!自己做了几百年的鹅,早就习惯了鹅的形态了。
“你蹲在那家的后巷,不就是想进去吗?你换成人形,找个由头上门儿去不久行了。”
“嘎?”白羽一扬脖子,一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怎么早没想倒呢?对啊!
看到白羽一张鹅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孩子露出一个真心愉悦的笑容来:“行了,我能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这就回去了。”
不等白羽反应,人家自己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胡撸胡撸屁股上压根儿没沾上的尘土,走出大殿一个旋身就没了踪影了。
等了好半天还没什么动静,白羽就知道这是真走了,自己也啪嗒啪嗒的往内府里走,想找城隍问问这到底是哪位大仙?
城隍一脸为难:“上仙之前传音留话,说您要是猜出来了,那就罢了;没猜出来绝对不让小神多嘴。”城隍对白羽的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比起白天来可敬畏多了。
白羽一听:得了,问不出来了,扭头就往外走。他得赶紧换成人形进薛府去,他家花儿可等着他拔除慧性泉的泉水呢!
城隍看白羽半点没打磕巴的往外走,显示一愣,而后就是失笑摇头。自己也是魔障了,早就看出这位仙人多少有点没脑……城府,对方哪里会按照一般的套路来呢?
要是他再多追问两句,自己多少也会露出一个暗示来,这样既没违背上神的法旨也不得罪这位上仙,那就好了。不习惯和这么直来直去半点没弯儿的人打交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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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前脚出了城隍,后脚就差点被巡街给捉住了。他这才想起来金陵城晚上是有宵禁的,只能避开巡夜,鸟悄儿的回到了薛府后巷,打算等天亮就进府找人去。
结果到了二更天,巷子里头就进来三个人。
两个奴仆小厮打扮的人半扶半抱着一个昏昏沉沉的十一二岁少年鬼鬼祟祟的就进来了。
“怎么不走大门啊?咱往常这时候回来不也走正门的么!”其中一个抱怨道。
另一个语气不太好的立刻怼回去:“你当是平时少爷领着咱们走大门啊?今天大爷喝着酒忽然就晕了,怎么都不醒,这事儿是咱们俩能担待得起的吗?反正咱们就说大爷是自己回来的,不乐意走正门了就是了。”
大爷?窝在墙角的白羽立刻就来了精神。薛家的大爷可不就是花儿这辈子的亲哥哥薛蟠嘛!
喝着酒就晕了?这是个好机会啊!白羽站了起来,正好看到两个小厮扶着薛蟠到了后门那正要推门呢,立刻就“刷”的一声到了这三个人的身后,轻轻跳了一下,两只翅膀一下就扇在了小厮的后脑勺上。
说起来这两个小厮也是够倒霉的,不过能引着薛蟠小小年纪就出去花天酒地的,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经秉性的人,挨上这么一下也不冤。
至于被俩人架在中间的薛蟠,等这俩人都被白羽拍晕了,自然也“啪唧”一声搁到地上去了。
薛讯和薛王氏长相都不是难看的人,不然也生不出薛宝钗这么好看的姑娘来了。此刻倒在地上的薛蟠,说起来长相也不差。但是气质这东西对人的样貌还真就有影响。薛蟠小小年纪就学得飞扬跋扈,动不动就喝酒赌钱,顺带的还调戏调戏附近的小姑娘。
当然,这样的行为头几年做起来也没什么。年岁小嘛,就是耍流`氓都不让人觉得恶心。而且只是口花花一下,最多摸摸手摸摸脸什么的,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只觉得这孩子真呆,倒没觉得他十恶不赦。
可要是再过两年,薛蟠还是这个德行,加上不通礼仪满口喷粪还领着狗腿子四处打人,那可就是乡霸为恶了。
薛蟠此时的面相多少已经有了酒色之徒的雏形。什么叫酒色之徒呢?肚子溜圆、笑容猥琐,脸上眼眶子发青眼袋发松、鼻翼潮红嘴唇发干、面皮白花花没血色的,多半就是了。
白羽此时看着雪白青白中夹杂潮红的脸色,就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货。不过多少也是因为他过去识魂蒙昧才会这般的吧!现在蒙昧已除,今后应当不会做这种乱七八糟了事情了。
白羽用掌蹼扒拉了一下薛蟠,发现他半点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立刻在原地一个转身换成了人形。还是那副白衣书生的样子。
等换形好了,他也不管那两个还晕着的小厮,一只手提溜着薛蟠的脖领子,就把这分量不轻的小子给拎起来了,然后大踏步的往正门而去。
门口的门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白羽敲了半天的门才慢腾腾的过来开门:“谁啊?”
正门没开,旁边的侧门上的小门开了。门子一眼就看见了被白羽拎在手里的薛蟠,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大爷——”
白羽被这声感人肺腑的叫声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把手里的薛蟠给门子递了过去:“给,赶紧拿回去吧!”说的好像薛蟠只是一个物件儿一样。
一开始还以为自家大爷没歹人劫持了的门子接过了薛蟠扶着之后立刻就镇定了不少。另一个上夜的同伴也过来了,门子赶紧让同伴开了侧门把薛蟠扶过去,让麻溜送回院子里去。
之所以没问薛蟠怎么不省人事的样子,是因为他闻到自家大爷身上的酒味儿了。心里头合计这是自家大爷喝多了啊!
“这位少爷是?”扭头看薛蟠被送进去了,门子转过身来对白羽毕恭毕敬的行礼。
要说当门子还是需要一些眼力见的。眼前这位公子虽然看着眼生,不是自己认识的金陵城里哪一家的小爷,可这一身打扮、一身的气度,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出来的,定然是非富即贵。
白羽乐呵呵的:“是你家大爷请我回来给你家里人瞧病的啊!”
“这个……”门子也是服了。谁家大夫这么年轻啊?大爷别是被忽悠了吧!不过想到自己大爷的脾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歹这人还三更半夜的把自家大爷送回来了,瞧病不瞧病的事情该是老爷太太拿主意,他还是该把人请进去坐坐才是。
另一边薛蟠已经被送回去了,那位上夜的也把管家找来了。人家管家出门来第一件事就是对白羽拱手:“这位爷,咱们家大爷也是得您照顾了,今天天色完了,您在舍下休息一宿如何?”好不好的都有老爷太太呢,但是薛家也不能大半夜给人关门外头不是。
“打扰了。”白羽半点没推辞,跟着就从管家进了薛府,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一个白天加上大半夜啊,可算是进了薛家的大门了!
管家给安排的客院远离二门内宅,是个独立的小院子。一边引着白羽往里走一边和白羽互通了姓氏,这边说自己是薛府的管家同样姓薛,另一个说姓白名羽你看着怎么称呼我都成。
小院收拾得还算干净利索,也没什么发霉或是尘土的味道。管家看时候不早了,留下两个小厮在院子里,当着白羽的面吩咐:“您要什么就叫这两个人。”
又转过来对两个小厮喝道:“半夜给我激灵点,白大爷的吩咐都给我办好了!”这话明着是让小厮对客人上心,其实是这俩人看着白羽点呢!毕竟不知根不知底的,不可能半点防备都没有。
白羽可听出来其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管家就把事情报给了老爷薛讯和太太知道。
薛讯脸上没什么血色,虽然不是之前的蜡黄金纸一般了,可还是起不来床。他气喘吁吁的沉思了片刻,“蟠儿有心了,见见也好。”
他其实也不太相信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小年轻。不过万一呢?奇人异事虽然稀奇,可也不是碰不上的。
抱着这样的心态,薛讯还是打算一试的。
于是管家赶紧往白羽的院子请人去。不过进了院子没直接去找白羽,而是先把昨天网上那俩小厮找来了:“昨晚上没什么吧?”
管家这么问,是真的觉得应该没什么,不过是顺嘴问了一句。
小厮脸上露出来一言难尽的表情:“薛管家,咱还真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你说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就站在院子里头大半宿,等太阳升起来了,出溜儿一下就蹦到房顶上去了……”
还真被老爷猜着了,果然是个奇人!管家多少能猜出来薛讯的心思,心里头有点落定。可又想起来自己之前把人家防贼似的安排在这破地方,还派了两个人监视着,这位奇人不会怪罪他吧?要单是怪罪他还好,可要是一生气,不给老爷治病了可怎么办啊?
得了,赶紧给人赔罪去吧!
所以管家一撩袍子,一溜小跑进了屋里就给白羽鞠躬作揖:“昨晚上怠慢白先生了,是我这奴才眼拙,还请白先生千万不要生气,您是打是罚,只要能出了这口气,老奴都受着!”
“啊?”白羽不明白怎么回事,一脸懵圈的表情。
薛管家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看白羽的样子也不像是生气了,但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的。
“您来咱们薛府给瞧病,是咱们的福气。是老奴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先生,把您安排在这简陋的地方,还防备着您,您别生气就好。”
“哦。”白羽点点头。他就说嘛,这薛家人也太没脑子了,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安置。原来这院子和那两个小厮都是防备着自己的啊!不错,警惕心还是很够用的。
“没事儿,咱们瞧病去吧!”白羽也不计较这些,可也没把薛管家身上那个“没脑子”的标签给摘下来。
就这么一个院子、两个普通人还想困住自己?自己真要是想做坏事,薛家昨晚上就能鸡犬不留了。一会儿把花儿神魂里的慧性泉水拔除后,一定要告状。
管家知道这事儿不算完,不过还是先顾着老爷要紧。说起来老爷是他看大的,自己这辈子没个孩子,老爷说给他养老,平日里也是一口一个“叔”的叫着来着。要是真能给老爷的病看好了,就是自己这条命没了也值了。
白羽被管家引着进了二门,穿回廊过庭院的到了正房来。
屋子里头一股子药味并病人腐朽的味道,着实难闻得很。一个半死不拉活的中年男人躺在一张雕花拔步床上,身边坐着一个圆圆脸的妇人。
妇人一看见白羽就站了起来:“这位就是白先生吧!我家老爷就麻烦您了。”
“你家老爷?”白羽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薛讯,有点莫名其妙,“你老爷又死不了,我看什么?你家姑娘呢?”
薛讯和薛王氏被这话噎得,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薛管家也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啊,心肝肺都疼了。
不过到底薛讯脑子转得快,咳嗽了两声,双眼都发亮了:“白先生是说,薛某还有救?”
废话。阴寿阳寿都已经更改完了,还有什么问题?
“你少说还能活二十年呢,且长着呢。对了你家姑娘呢?我得赶紧给你家姑娘瞧瞧。”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这俩人都没发现,怎么这么笨呢?
屋里头作为薛家主人的夫妇俩迷之沉默,薛管家心虚的不敢说话,白羽则是一心扑在即将见面的花儿身上也没心思说话。他们四个不开口,屋里的丫头婆子也不敢说话,以至于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不过很快的,几乎下一秒,打破尴尬的人就过来了。
正堂的软帘子一撩,看似酒醉实则昏迷了一夜的薛家大爷薛蟠就进来了:“爹爹妈妈,今天可好些了?”
薛蟠这辈子最怵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薛讯。此时薛讯病了,薛蟠也没想着薛讯可能会死,心里头就期盼着薛讯能多病一些时日,自己宁愿每日里给薛讯端屎端尿也好过每日里挨骂。
这倒不是他不孝顺,而是心里头没有“自己的父亲可能会死”这个概念,所以才每日里半下午的还有闲工夫出去喝酒耍钱。
过了屏风到了内室门口一抬头,薛蟠就看见了白羽,登时眼睛就直了。
他自诩也算是见多识广的,美人见得多了去了,可似白羽这般出色的却是从来没有。可那色心一升腾起来,就又觉得有种羞耻之感,自己心里头就厌憎起脑子里转悠的龌龊想法来了。
“蟠儿来了?老爷今天可好多了,我儿不若出去松散松散。”薛王氏一看见薛蟠,脸上就绽出一朵花来,很是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大儿子。
薛蟠越发放肆跋扈为恶乡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薛王氏这个做母亲的纵容出来了。
不过白羽此时的心思都在他家花儿身上呢,也没工夫理会这母子二人的交流,见这俩人说上话了,就推了薛管家一下:“你家姑娘呢?还不赶紧的抱过来。”
薛管家被一推立刻就往地上倒过去了。
白羽吓了一跳,赶紧一拽薛管家的胳膊,把这将将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老头给提溜回来,扶着他好好的立在了地面上,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退开:“老爷子,你这体格儿也不行啊!”
薛管家动了动被拽得生疼的胳膊,喉头有口鲜血不知道该不该喷出来。最后还是讪讪的拱手:“多谢白先生。您妙手仁心,咱家姑娘是胎里的病症,不急于一时,您先给咱老爷看看?”
薛王氏也赶紧点头,还推了推被自己搂进怀里的薛蟠:“蟠儿快去多谢白先生!”
“多谢小美人儿!”薛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一秃噜,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薛管家心都凉了,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白羽的脸色,就怕白羽直接拂袖而去。整个江南地界,但凡稍微有点名气的医生都被他们请了个遍,这是唯一一个说他家老爷还有救的大夫啊,可千万别被大爷给气走了。
白羽倒是没生气,就是觉得薛蟠这作态不对,让他有点讨厌。他向来不是个多想的性子,既然讨厌就打算直接上手了。可之前有薛管家的例子在,白羽怕把人给打死了,所以特意控制了力道,只是轻轻的一巴掌拍在了薛蟠的后背上:“好好说话。”
“哎呦!”薛蟠背后挨了一巴掌,直接就趴地上去了。不过也没伤筋动骨的,就是皮肉有点疼。
白羽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打,立刻就懵了。手忙脚乱的给人提溜起来放进了薛王氏的怀里,自己立正站好假装刚才把人家孩子一巴掌扇到地上的人不是自己。
“噗哧”一声,一个小丫头就乐出来来了。实在是白羽现在脸上的表情太好笑,就像自家弟弟打碎了碗碟一样。
这一笑倒是缓和了气氛,但薛讯心里头又反复了:这到底是高人,还是自家孩子被人忽悠了?
薛王氏看怀里薛蟠也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嗔怪的看了那笑出声的小丫头一眼,倒是半点架子没有的也不怪她。转过头来看白羽,薛王氏眼睛里也透出一丝笑意来。
白羽觉得自己闯祸了,手足无措的立正站着。最后支吾犹豫了半天,就奔着还在床上半靠着坐起来的薛讯过去了。
本来他是不想管薛讯的,反正也死不了,就是难受着呗。可他好像做错事了,那就给薛讯治治病也没什么的,就当是请求原谅了!
也就是这么几息的工夫,薛讯心里头转悠了几千几百个想法,一时觉得白羽可能是有真本事的奇人异士,一时又觉得这可能就是个看薛家富贵才上门来的骗子。可转头又觉得这骗子也忒不专业了些,也许这人只是不通俗务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手腕子就被白羽给握住了。
没错,是握住。绝对不是寻常大夫搭脉的手法。
薛讯心里就开始倾向于白羽是个骗子了。可推拒呵斥的话还没到嘴边上,一股热乎乎的暖流就顺着被白羽握着的手腕子沿着手臂进了胸腔。五脏六腑被这股热气一熏,全都舒服起来了。隐隐抽痛的肺子不疼了,心脏也不鼓噪得难受了,胃里也不觉得恶心了反倒有点饿。
薛王氏、薛蟠和薛管家巴巴的看着薛讯和白羽,也不知道这俩人是练什么功呢,怎么抓住手腕子就不动了呢?
过了一会儿,薛讯脸上就有了点血色,额头也冒出汗来。薛管家就知道这是给自家老爷治病呢!
“爹爹妈妈晨安。”
白羽刚把薛讯的手撂下,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清亮的问候声。他回头一看,就看见穿着红底洒金穿花百褶裙的花儿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