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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者无法及时看新章,请48小时后再看。 “怀音?”曹教授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 又戴了上去:“找我有事?”
池怀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咬了咬嘴唇, 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想问问, 能不能换个组。”
“换组?”曹教授以为池怀音不想做目前的分组实验:“是觉得高温比较艰苦吗?”
“不不……”池怀音摇头:“就是想问问,能不能换个组员。”
“这样啊。”人员是曹教授亲自安排的,他自然是知道池怀音要换掉谁, 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这次的分组,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目前你们的小组, 负责的是整个课题最重要的部分。”
他见池怀音愁眉苦脸的,误会池怀音可能对季时禹有点误会, 所以有些抗拒,于是解释道:“之前我没有让你参与新实验,而是去做已经完成的,你没有抱怨, 还是认真完成和复核,踏实又认真。其实那是我在测试你,测试你够不够资格做最重要的部分。”
提起这事, 曹教授不由有些得意洋洋:“你和季时禹是我手下最得意的门生, 性格上又互补。他胆大敢想, 应变迅速,不需要我推动,他能想到我都想不到的东西;而你细心钻研,对数据的掌控和记录精确且不会出错。我把你们安排在一起,是因为我对你们抱有很高的期待。”
“可是……”池怀音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其实季时禹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做起事情来其实很靠谱。他只是比较有个性。年轻嘛,有点个性是好事。”
“……”
从曹教授那里下手算是失败了,无功而返的池怀音垂头丧气地回了宿舍。
她一路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像一柄扇子一样盖住了她略带青黑的眼窝。
人与人的联系是很奇怪的,在知道那个叫钟笙的女孩以前,池怀音似乎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她。据说那女孩现在在本科部读大四,马上就要毕业了,和池怀音也同校好几年了,可是池怀音对她一无所知。
而自打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以后,池怀音碰到她的几率就变高了。
她走进宿舍门口,才发现原来钟笙和她住在一栋楼里,一栋双子楼,宿舍门在正中间,共用一个大堂,只是楼梯分布在两边,池怀音向左,钟笙向右。
池怀音到宿舍的门口的时候,钟笙正和一个男生一起走回来。
那男生池怀音倒是有点印象,名字叫杨园,森城本地人,和池怀音初中曾经同班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学习成绩比较差好像留过级。
不过这人是高干家庭出身,家世在本地算是比较显赫,一般同过校的多少会知晓他一二,没想到钟笙还会认识他。
两人在门口停下,杨园对钟笙倒是很体贴的样子,和池怀音印象中,学生时代那种暴躁爱闯祸的样子有些不同。
池怀音站的地方离他们有些距离,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见杨园从书包里,把一本崭新的书拿出来递给了钟笙,钟笙看了他一眼,似乎犹豫了一刻,还是把那本书收下了。
钟笙进大堂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一直暗暗观察着她的池怀音。
钟笙上楼以后,池怀音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好笑。
别人连认都不认识她,也许也不屑于知道她是谁,她却把人家当成假想敌。
人家和谁来往,和哪个男生有什么暧昧,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钟笙是季时禹的心上人,钟笙没有错;季时禹有心上人,季时禹也没有罪。
这一切的错误,是她。
是她不该单方面喜欢季时禹,如果她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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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又停水了,天气稍微热了些,学校就停水个没完,这可苦了个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从别处提水上楼,那也是个体力活。
平时女生用饭票接济男生,到了这时候就显出作用了,受了恩惠的男生都会来帮忙提水上楼。
平时女生宿舍的宿管,火眼金睛看守严格,恨不得公蚊子都不让放上楼,也只有停水的时候,能让他们进来“长个见识”。
学校多停几次水,男生多给女生提几次水,女生多给几次饭票,一来二去,就以身相许了。
这春天果然是适合恋爱的季节,学校里成双成对的身影又多了不少。
前几次停水,江甜和池怀音的水都是赵一洋提的。
别说,赵一洋对江甜还真的挺痴心的,这一追也有一段时间了,甭管江甜怎么揶揄讽刺,就是没见赵一洋打退堂鼓的。
看来越是看着不正经的人,对感情越是认真执着,季时禹不也这样么?看着跟无赖似的,对心上人倒是长情。
池怀音都忍不住替赵一洋说话:“我觉得赵一洋这人还不错,同学一场,没见过他对什么事能认真成这样,你别老是鄙视他了,他也是对你有意思才能任你这么踩他。”
江甜撇撇嘴,仍是高傲女王的姿态:“那是他长了张狗脸,怎么骂都不走,不怪我。”
话虽是这样说,明显没有最初那种厌恶的情绪了。
看来这是有苗头了。
赵一洋的付出没白费。
近来经常停水,据说有几个男生无聊得狠,拎桶水就混进女生宿舍乱搞。学校要求宿管加强管理,所以现在但凡拎水上楼,一定要有女生带上去。
这天停水,本来是江甜去领人,结果江甜临时被同学通知,要去找教授,只好派池怀音去把赵一洋领进寝室。
池怀音和赵一洋近来交道也算打得多,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去了。
食堂供洗碗的那一排水池,现在挤满了排队打水的人。
地上都是水渍,看着湿答答的。
池怀音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赵一洋,正要回去,就听见嘈杂纷乱的声音中,有一道清冽男声响起。
“池怀音。”
池怀音应声回头,叫她的人不是赵一洋,而是季时禹。
他穿了一件很普通款式的衬衫,搭配休闲裤,肩上系着一件开司米毛衫,看上去随意却还是有款。
不远不近看着池怀音,眉峰英挺,配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分外深邃。鼻梁和嘴唇的线条呈一个美好得弧度,侧看像迭起的山峦一般。
季时禹站在池怀音身后,手上拿了两桶水,表情也有些疑惑。
“你看到江甜了吗?”他顿了顿声说道:“赵一洋被留实验室了,让我给江甜拎两桶水。”
这话一出,池怀音赶紧往左右一看,果然季时禹拎着的水桶上,一个写着江甜的名字,一个写着池怀音的名字。
一时也有些尴尬了。
她脚上穿着凉鞋,因为跑得太急,进了些地上的水渍,黏在脚上有种又热又湿的奇怪感觉,竟和她的心情一样复杂。
想了想,最后讷讷地说:“江甜被同学叫走了,让我来领赵一洋上楼。”
话一说完,两个人都懂了。
于是沉默而尴尬地一起向女生宿舍走去。
这是孽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