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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给她抹去,又涌出了新的来。
他一直觉得姑娘家哭是件很麻烦的事,只有她哭的时候,他才满心都想哄好她。
楼千吟亲了亲她额头,道:“不哭,是我不好,你别哭。以后都不会有这些事了。”
楼千吟看见她脖底里的红绳,他伸手想拿起来,起初姜寐有些遮掩着,但最终那红绳坠子还是躺在他手心里。
外层的金丝镂空珠子里又镶嵌着一颗小巧的金珠,上面刻有他的生辰,还有他的发丝。
正是她曾戴在手腕上的金珠。
他后来亲口问过她,她说红绳被她亲手剪断了去。
只有他一个人还戴着。
他一直以为她那时是彻底死心所以扔掉了。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原来只是换了个地方,她也一直都随身戴着。
楼千吟道:“不是说扔掉了么?”
姜寐埋着头,小声道:“我只说我剪了,但好像从没说过我扔了。”
顿了顿抽噎着踟蹰又道,“何况刻有侯爷生辰还有发丝在里边,这种东西应该不能随便乱扔的。我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所以,所以我就挂着了。”
他忽然明白,原来她心里一直都保留着那份对他真挚,那时候即便是努力要彻底放下,也永不会对他忘怀。不管他爱她也好,不爱她也好。
姜寐喃喃道:“我握紧它的时候,我心里想什么,总希望通过这件信物传达到侯爷那里,尽管我知道不可能的,但就感觉还有个支撑和念想。”
楼千吟好想用力抱紧她,但这会儿又顾及着自己满身风尘血腥还没来得及清洗,便道:“好好躺着睡会儿。”
姜寐伸手就抓住他衣角。
他又道:“我去洗洗就来。”
她这才老实地躺了下去,楼千吟给她掖了掖被角。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去拿了衣裳便利索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