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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人的笃信,是最大的自我欺骗。就因为他还留着江枫眠的命,他赐给自己的那一剑的疼,他要火烧自己为陷阱的怨,似乎都荡然无存。
易星遥只觉得,她的皇上还是心怀仁慈的,对自己,始终都有一丝怜惜的。
这样一颗如此轻易便能满足的心,可承载的,却是一次又一次更巨大的失望。
路过一众小谈的宫女时,易星遥的脚步开始重如铅铁,再无法迈动一步。
她听到她们说:皇上已经暗暗下令,明日午时,将江枫眠在城门斩首示众。
她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一切,终究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她捂着疼得接近窒息的伤口,目光里燃起一团疯狂的火。
当夜,易星遥一袭黑衣,手持利剑,血染了大半个监狱。
凡是上前阻拦的,她皆是一剑封喉,可寻遍整个地牢,却觅不到江枫眠。
寒意顿时遍布四肢百骸,手里的剑无力地垂落,像极了此刻她坠入万丈悬崖下的心。
她又入瓮了!
敬明殿外,易星遥已经跪了整整四个时辰。正午的烈日灼灼炙烤着大地,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遍身。
群臣早已经散朝,孟祁玥却依旧独坐在高殿上,拄着下巴神色幽深地望着这自主前来请罪的人。
膝盖已经疼痛麻木的不像是自己的,易星遥垂着头,内心的绝望一波一更甚一波地涌过来,她甚至想,或许,她就会这样死去。
孟祁玥当然看到了那个摇摇欲坠的女人,也自然知道了快要到她的承受极限,于是便慵懒地开了口:”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