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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官从一个孤儿到成为聂霆川的副官，已经在这个男人身边呆了十几年。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聂霆川此时此刻的悲痛和追悔莫及。
聂霆川一定后悔了，后悔为了所谓的正义而去隐忍、而去那么对待明明已经爱到骨子里的乔烟。乔烟出事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聂霆川一定都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吧。
林副官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他大着胆子抱了抱他：“哥，忍忍吧，咱们都再忍忍吧。总不能已经牺牲掉乔小姐，咱们的大计也最终落空。就当是为了乔小姐报仇，咱们也得忍下去、做下去。”
原本以为聂霆川不会有任何反应，可是良久之后，他突然转头看着某个地方：“烟儿出事以前，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可是结果呢？我的烟儿，没了。”
林副官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聂霆川的眼睛里突然泛光，迫切地看着他：“林岩，烟儿是不是活过来了？只不过她不愿意再呆在我身边，所以才让宋世铮留下那样一封书信来掩饰？”
“少爷……”
“我可以原谅她的。”聂霆川扯唇，不断地点头，“林岩，如果她还活着，即便是她要跟宋世铮私奔，我都可以原谅她的！我也绝不会再动宋世铮的！”
林副官闭了闭眼睛：“少爷！乔小姐她已经死……”
“我说了，我可以原谅她的！我会原谅她的！我甚至可以对他们的私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了！我说了！！”
疯了。这个男人疯了。林副官看着他，无奈又心痛。
两人正僵持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柳婉珠举着一封信走进来：“聂哥哥，有你的信，不过……”
“给我！”聂霆川被捆着，怒吼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林副官赶紧用匕首割断绳子——
信，是宋世铮写来的。
那张折叠整齐的宣纸上，只有一个地址。
林副官瞟到一眼，然后冲出去，让人备车。
事关乔烟，聂霆川一刻都不会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