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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酒吃的不容易,蔚敏拿帕子把脸擦干净,又看梁无玥,
“你呢?也跟他一样绝情?要跟我桥归桥路归路?”
梁无玥就是个洒脱性子的人,不喜欢被束缚。
也不喜欢被人逼问一些不想回答,或是压根儿就没有答案的问题。
可问的人是蔚敏,再不愿意他也只好沉下性子想想。
这其实就是道无解的题,怎么答都是错的,他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十来年前那事说来也简单,不过非要怪一个人的话,那数落的就得是大邺,已经薨逝的先帝爷了。
万恶之源,一切的开端,可惜死得早,不然冯夜白也不会窝在汝南这么屈才的地儿。
如今朝堂上坐着的那位,仔细算来也是个业障,生长在宫里头的人都不止一个心眼儿。
他爹造的孽,到他这儿自然没完。
可这位聪明,隔着千山万水发号施令,跟人过招不露面,手底下多得是够为他卖命。
柳成荫就是一个,不过这只狗不够聪明,还没开始咬人呢,就要先把自己折进去了。
蔚敏这眼泪是怎么擦也擦不尽,临了了自己拿酒壶下劲闷,咕嘟咕嘟往下灌。
看的梁无玥头皮发麻,赶紧给拦下了,“不要命了?这酒后劲儿大,爷们儿都受不了,你逞什么海量呢!”
“用不着你管。”一壶十八仙她三两口喝完,脸颊通红,坐着都打摆子,
“我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到头来人情上却是一场空,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