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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沈均辞点明，让尹如凡面色苍白。
韩贵人的死，让她很自责。
沈均辞继续冷漠道：“你自己的愚蠢，已经连累到别人。“
沈均辞上前一步，还是不打算放过尹如凡，他继续道：“尹如凡用你脑子好好想一想！”
尹如凡退后一步，脚碰到后面的榻子，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她的错！
是她没有保护好韩贵人吗？
沈均辞见她这般，放柔了语气道：“有些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没有说完。
尹如凡看着他。
沈均辞沉默了片刻，也就转身离开了。
尹如凡咬着嘴唇，不发一言，沉默半晌，她厉声道：“查，祥宁宫内每个人都给本宫查过去，还有韩贵人这段时间，见过谁，说了什么话，都给本宫找出来！”
她就不信，她查不出来！
她在保护韩贵人的环节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要彻底的明白过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原本被封锁住的消息，不知何故传了出去，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
新科状元的妹妹，不贞不洁，做出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情，被皇上知道后，为保奸夫，居然自行了断！
连带着韩清受到了流言蜚语的攻击，尤其在上朝退朝期间，同僚的讽刺攻击，让原本有些高傲的韩清有些受不了打击。
尹如凡让冷情一个个审问过去。
这日请安，凤姿坐在尹如凡的大殿之上，她态度越发嚣张。
凤姿优哉游哉的喝着茶，“近来姐姐，憔悴了许多。”
尹如凡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另一个同为贵人的妃子道：“贵妃娘娘，想必劳心劳力。后宫发生如此大的事情，贵妃娘娘又是掌权，不给皇上一个交待说不过去。”
尹如凡扬了扬眉毛，近来沈均辞一个礼拜有三天翻了她的牌子，瞧她嘚瑟的样子。
平日，这个贵人根本就不敢多吱一声，现在还能敢呛她。
尹如凡还是没有回答，就听见赵常在道：“贵妃娘娘做事，来轮不到姐姐多嘴。”
那个贵人怒眸扫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
赵常在面色恼火，却不敢回答。
尹如凡冷冷一笑，她拿起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本宫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
下面噤若寒蝉，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凤姿。
从襄阳城她便跟尹如凡不对盘。
凤舒的事情，她一直记在心上。
如今她占据上风了，还不多讲几句让自己心里舒坦一点。
凤姿一笑道：“姐姐，别恼啊，妹妹说话是有点不好听了，但是，不是现下发生的事情吗？也是关心姐姐您呢。”
牡丹让人清扫了碎盏。
凤姿又道：“说句不好听话，这后宫之中，死得人还算少吗？只不过恰好死的人，是姐姐心疼的人。”
尹如凡还没有反驳，凤姿站了起来，“妹妹几人就不在这里打搅姐姐了，毕竟妹妹们也不能为姐姐分忧。”
说着她的一群人福了福身离开了。
赵常在气愤道：“娘娘，你看，太嚣张了！”
尹如凡道：“本宫看到了。这这里本宫要给你们提个醒，这段时间，别太出风头。”
“娘娘，韩贵人真的是……？”有人问道。
尹如凡咬牙切齿道：“不是，她是被人害死的！”
“是不是……”
“本宫自会查清，你们放心，本宫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情。”
尹如凡又嘱咐她们一些，她突然看着坐在中间一直发呆的沈婕妤，“沈婕妤。”
尹如凡连续唤了两遍，沈婕妤这才回过头来，“姐姐？”
尹如凡心里无奈道：“本宫知道，近来皇上去你那几次了。”
沈婕妤羞红了脸，低下头来，“是。”
“你进宫时候，本宫跟你说过什么话， 你还记得吗？”
沈婕妤那一抹通红消失了，点了点头，“记得。娘娘说，自古君王多薄情，让我们几个姐妹要相互提醒。”
尹如凡走下去拉住她的手，“本宫知道，让你们进宫是苦了你们，想要在宫中站稳脚，除了孩子以外，还要一个不善妒的心，你一旦爱上来，就会妒忌。”
沈婕妤点了点头：“姐姐，我知道了。”
“本宫知道，皇上容颜绝色，本宫也听闻了，他虽没碰你，招呼你过来，跟你谈谈心。”
沈婕妤颔首，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这是好的开始，本宫还要再次提醒你们，这自古君王，从一而终极少。本宫不想你们一颗心沦陷，之后为了一个不爱你们的男人，日渐消瘦明白吗？”
“明白了，贵妃娘娘。”几个妃子回答。
“回去吧。”
沈婕妤等人，福身离开了。
尹如凡有些头痛坐在榻子上，“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沈均辞有什么好的？”
梨花失笑，也就娘娘觉得他不好。
“难道，娘娘不觉得，皇上冷冷特有魅力。”
尹如凡摆了摆手，“你的意思，冰块很有魅力？”
“难道娘娘不觉得，皇上这样的冷漠的人，独留柔情给一人，这样的优越感，不觉得很吸引吗？”
尹如凡哈哈一笑，“要孵化那万年冰山，需要靠九个太阳的力量，还没有融化他，先烧了自己，吸引什么？”
梨花无言以对。
“冷情回来了吗？”尹如凡问道。
梨花摇头。
“要尽快找到那个奸夫。”
不然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麻烦了。
……
尹如凡垂眸看着地上的太监，小太监桀骜不驯看着尹如凡，“有人看见，当时就是你跟韩贵人一起出去的？”
小太监只是冷冷一笑，“奴才是按照贵妃娘娘吩咐做事的。”
这个回答很不好。
小太监道：“奴才是受到贵妃娘娘的威胁，说贵人娘娘已经没有用处了，让奴才解决贵人娘娘。”
“押他下去！”尹如凡沉声道。
“娘娘，这个说词对您很不利。”梨花忧心道。
这就是审讯三天的结果，还不容易找出一个有问题，结果……
不过，总得来说，还是好的，顺着小太监，她就能查出来很多 。
尹如凡写了一封信交给冷玉田，让在外面查这小太监的身份。
而她在宫中查。
不料，第二天那个小太监说词就被人传出去了。
韩清告病假在府中，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要尽快的解决事情，不能让韩清生出二心来！
尹如凡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答案，那就是：“我们这里有奸细！”尹如凡怒道。
难怪她吩咐下去的事情，都被人早一步发现了。
尹如凡坐在椅子上，不愧是凤族！
尹族能在皇宫之内，布满眼线，能让人潜入凤族内部，他们能到的事情，凤族也能做得到。
尹族外族人恐怕其中也有他们的奸细。
这就麻烦了，昨天审讯时候，在场的人并不多，都是尹如凡几个亲信。
难道，是这些亲信吗？
尹如凡有些不愿意相信，她一向很信任自己贴身几个人。
这件事情，要交给谁来调查呢？
尹如凡咬了咬牙，她决定自己试一试。
不管是谁。
她心中都极度不愿相信！
是夜，临近春猎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外面的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冷玉田有些压不住韩清。
尹如凡坐在夜色之下正在喝酒，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她心情不是很好。
牡丹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斟酒，“娘娘，您别难过了，奴婢知道韩贵人的死对您的打击很大。奴婢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是啊，迟早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尹如凡仰着头对着她笑了笑，“牡丹坐下来。”
牡丹也不拘束，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们之间有内奸吗？”尹如凡说道。
牡丹一惊，她问道：“谁？娘娘，你发现她了吗？”
尹如凡摇了摇头，“最近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心里有些难受。”
“娘娘查到什么了？”
“她就在我身边伺候着，我如此信任她。”尹如凡轻声说道：“我待她极好，我想不出来，我有什么可让她背叛的？后来想了想，兴许，并不是我待她好不好的原因，也许她原本就是别人的人。”
“我一直以来都不是她的主子。”尹如凡惆怅。
“娘娘，可以告诉奴婢，是谁吗？”牡丹面色正常。
“不知道，我还没有查出来。”尹如凡说道，“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牡丹说道：“自然要查下去。娘娘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尹如凡苦笑道：“是不能姑息，背叛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尹如凡又喝了一些酒，夜色淡淡如雾，尹如凡站起身子来，她走了两步，回头问道：“牡丹，你背叛我的时候，心中难道不会有点难受吗？”、
她终究没有给牡丹第二次机会。
因为，她身上有大仇未报，赌不起啊。
牡丹弯腰捡起酒壶的手，停顿了下，她握紧酒杯。
尹如凡说完之后，跃下不少的黑衣人，团团包围住牡丹。
“娘娘，您是怎么发现我的？”牡丹站直腰，举起尹如凡喝过的酒壶，浅尝了一口。
“还记得前两天吗？”尹如凡说道。
牡丹看向她，“娘娘说得，是娘娘给我，要我交给海王爷的一封信？”
“嗯，我在信上做了记号。”尹如凡转过头看向她，“那一封信上面是涂抹了绿色荧光粉，很不幸的事情，昨日早上我在凤姿手上也发现这样的荧光粉。我花了一天的时间调查你，你藏得可真深啊，五岁便进入海太坊，七岁就卖到海王府，一直呆在海王府，整整十几年的时间。”
尹如凡还是背对着她，“这十几年以来，你安分守己，博得海王爷的信任，最后海王爷让你跟在我的身边。”
“你心思缜密，为了一个谣言，暴露了自己，你不觉得可惜吗？”
牡丹苦笑：“是挺可惜的，不过，主子吩咐的事情，我不得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