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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曾耕田看着龚法成,想了想说:“你敢不敢不听你媳妇的话?”
龚法成说:“那要看是什么话?在穿衣吃饭方面,我还是很听话的。”
“这次你就不听一回怎么样?”
“您什么意思?”
这次轮到龚法成问他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曾耕田来了兴致,他往前探着身子,说道:“咱俩出去单吃,不跟老娘们凑热闹。”
“干嘛放着饺子不吃,非要出去吃?”
曾耕田说:“咱哥俩喝两杯,好长时间不在一起喝了,算你请我,既是接风酒也是践行酒吧。”
龚法成笑了,说道:“也行,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看你那点出息,一顿不回去吃也要请假!”
龚法成说:“什么叫我那点出息?今天晚上这饺子可是她们姐俩特地为您包的呀?”
曾耕田一听,连忙说道:“好好好,快打电话吧。”
龚法成就给家里打了电话,他跟卜月梅说,说晚上临时有事,另外曾书记也去不了,让她跟白兰嫂子吃。
曾耕田和龚法成来到省招待所。
作为省领导的他们,吃饭其实是很有局限的,大多数情况下就是省招待所,有时候去军区招待所,很少到外面的饭店去吃。所以,对招待所的饭菜,无论他们多么有免疫力,还是要不得不吃,毕竟这里安全,清静。
曾耕田从办公室带了一瓶酒,两个人三杯酒下肚后,曾耕田看着龚法成,叹了一口气,说道:“法成,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龚法成一边给他满酒一边说道:“您跟我还有不好意思开口的事?”
曾耕田说:“当然不是我的事,是孩子们的事,小然和德子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白兰我们两口子,早就认定小然是我们的儿媳妇,可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凭空杀出了程咬金……”
有些话的确不好说,既不能说太直白,也不能一点歉意都不表达。
龚法成拦住了他,举起杯,说道:“我知道您想表达什么,点到为止,不用说那么多。针对孩子们的事,我也表个态,那就是我完全尊重孩子们的意见,这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当老子的就不要跟着掺和了,一切由他们自己决定,您大可不必为这事伤脑筋,也不用为了躲我,今天调研、明天考察。”
曾耕田听完龚法成这话后,慢慢就瞪圆了眼睛,他不高兴地说道:“你说得倒轻松,是不是他们俩个吹了,正中你的下怀?对了,你从始至终对他们俩人的事就不积极,是不是你看不上我儿子、觉得我儿子不配做你女婿?才表现得这么从容镇定、拿得起放得下?”
龚法成一听,放下了酒杯,他有些生气地说:“您能不能讲点理?什么叫正中我下怀?我如果不满意德子,何必纵容我闺女跟他交往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被你们给甩了!”
龚法成终于说出这么一句带火气的话,曾耕田这才踏实下来,他说:“我今天请你喝酒,不就是想表达一下……一下歉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