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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医生忖了忖又道，“不过这种物质是呈液态挥发状的，刺激味也较重，纪小姐应该不可能傻乎乎地去喝它，除非，有人趁着她昏迷了强灌。”
霍子琛扭头看向穆邢风，问，“你有没有看过监控屏，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在花房里？”
穆邢风摇了摇头，“当时只有纪小姐一个人在，而在此之前，也只有我和护士把她送进了花房，她在那里呆了三小时，期间也只有我给她送了一次午餐和牛奶，那些东西都是我亲自检查的，没有任何问题。”
听上去，没有任何的不妥。
霍子琛凝眉，掏出手机，调出监控，又看了一遍，而一如穆邢风说的，在纪南栀进入花房的三个小时内，没有其他人进入。
而之后，纪南栀在花房里晒太阳，用午餐，再午睡醒来，就用喷水壶给花房里的植物喷水，然后就开始画画，然后画了大约半小时，就突地倒地了。
霍子琛将整个过程看了一遍，倏尔瞳眸一眯，又将画面往前调看。
监控显示，纪南栀是在11点进入花房的，而8点的时候，有专门料理花房的园艺工进去给植物做修剪和浇水，园艺工离开前，留下了一个喷水壶，就是纪南栀给植物花叶喷水的壶。
这是纪南栀每天的习惯，她一直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虽然患病，但喜好未变，所以霍子琛才让人特地搭了这座玻璃花房，种满了对孕妇无害的植物和花朵，而她可以在里面晒太阳、浇浇花、画点画，无论对身心还是治疗，都有益。
拧着眉，霍子琛将监控画面定格在纪南栀用喷水壶给植物喷水的画面，然后，问化验科的医生，“你刚刚说那种有毒物质是呈液态挥发的，那如果，纪南栀在喷水的过程中吸入这些物质，是不是和喝下去一样，都会中毒？”
医生思忖了一下，说，“如果一下子大剂量吸入，再加上玻璃花房是密闭的，那纪小姐因此而中毒的可能性，确实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