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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成功让我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我抱了抱他:“儿子,谢谢你。”
我怎么都没想到,出去一趟居然会被年年逼着说出陆庭修是他亲生父亲的事实,不过年年向来嘴严,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相信他不会说出去的,这点让我稍感安慰。
不过烦恼也随之而来。
年年现在既然知道陆庭修是他的亲生父亲,以他的性子,陆庭修要是想利用他达到和我重新和好的目的,那他肯定无法拒绝得太彻底。
在年年眼里,亲生父亲和母亲一样重要,恐怕以后夹在我和陆庭修之间,他会很难取舍。
一想到这里,我就忧心忡忡的。
下午被陆庭修气了这么一着,我的头痛症到晚上入睡前都无法缓解,我只好吞了几片止痛药。
止痛药这种东西不能多吃,我以前就知道,所以以往要是痛经头痛之类的小毛病,我都是能忍则忍,不轻易吃药,可最近随着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我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吃止痛药,等到反应过来,我惊觉自己对这种药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依赖。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被那种疼得人心烦气躁的感觉折磨时,疼痛好像有了意识一样,并且控制了我的大脑,我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止痛,尽快止痛。
吃了止痛药,不出十分钟,头痛就缓解下来了。
我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发呆。
明天得去医院跟医生做个咨询才行,不然按照目前的势头下去,我怕自己还没等到那个瑞士籍的专家过来,就已经被自己各种不规律的举动给作死了。
抱着这种心思,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照例送年年出门上学。
只是车一开出家门口,开车的保镖立刻说:“小姐,那辆车又在跟着我们。”
我扭头一看,果然又是陆庭修。
他简直阴魂不散。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别理他,你尽管开。”
“是。”
我也算是看出来了,相比之前刚重逢的时候他的强势,现在他是不敢用这么霸道的方式威胁我,直接把我带回去,因为他很清楚,那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他,他现在是打算慢慢跟我磨,磨到我没脾气,乖乖跟他回去为止。
其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他要是敢痛痛快快揍我一顿,最好能一次性解气然后离开,我还开心一点,他现在这么固执的跟着我,我连医院都不敢去,就怕被他察觉出什么端倪。
我倒不是矫情的怕他发现我的病情后担心,然后出演一出浪漫的蓝色生死恋,我是纯粹觉得,既然已经决定不跟他在一起了,那这些事就没必要告诉他,反正我无论是不是病了都不会再跟他复合,在离开的时候还要他担上心理压力,这着实没必要。
送年年到了学校,他下车时故意磨磨蹭蹭,我催了他好几下他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校门口,我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陆庭修没有要过来说话的意思,只是把车停在十几米外,那副样子显然是等着我走,他好继续跟。
我心里一阵烦躁,上了车,吩咐保镖去超市。
到了超市,我像平时那样推着购物车开始买菜。
陆庭修就跟在我身后七八米的地方,不远不近的跟着。
一次回头我才发现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穿的衬衫西裤,脸倒是没出现我想象中肿得像个猪头的样子,可大概是没休息好,他神色憔悴得跟个生病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