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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半身缠着白纱布,但男性象征毫无遮掩。
梁舒冉先是一懵,下一刻,她拽过一旁的白毛巾扔向他,同时撇开目光开口训斥,“你干嘛把衣服全脱了!”
神经病!
霍誉铭接住毛巾,看见她发红的耳根,笑得很邪恶,语气却很无辜,“反正都会弄湿的,穿在身上不舒服。”
“……”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龟毛!
梁舒冉忽然觉得身后被一股强烈的气息逼上,未及开口,只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贴着她的耳郭吐息,“又不是没见过,还会害羞?”
梁舒冉心头一荡,耳根的烫度渐渐蔓延至脸颊上,偏生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侧眸睨着他,抿着唇角威胁他,“总之你别在我面前露鸟晃荡,遮好!否则我就出去了。”
虽然很想再多看看她这种娇羞的表情,不过霍誉铭也不敢太过任性,见好就收,乖乖把毛巾围在腰间,然后在一旁坐下来。
梁舒冉吁出一口气,稍稍收拾了下情绪,动手帮他帮绷带解开,帮他擦完背部,扔掉毛巾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霍誉铭从浴室出来,身上套了一条绑带棉裤。
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膛,蜿蜒盘旋着伤口,瞧着比上次后背的伤更为触目惊心,梁舒冉忍不住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瞧着都觉得疼,然而本人却若无其事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她不是医生,但也很清楚这种伤口若出了什么差错,问题可大可小,讲真,亲眼看见着这伤口,多少都有点膈应。
梁舒冉抿了抿唇,手指微微蜷缩,“药呢?”
听乔梓衿说,他的伤口裂开了两次,两次都是因为她。
约摸是察觉到她不悦的情绪,霍誉铭也没再调侃她,把药交给她,一一陈述明使用顺序,然后乖乖在床上躺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梁舒冉低着头,神情专注又认真,短发从耳根后滑落,挡住了她半边脸蛋,因为衣服的领口有些宽大,从霍誉铭的角度,能清晰瞧见她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前隐隐的起伏。
这样的画面,很容易令人衍生出某些旖旎的念头。
霍誉铭把目光从上面移开,定在她白净的脸上,忽然说道:“我们明天早上去把结婚证给办了,下午你就可以回公司上班。”
平平淡淡的声音,在沉寂的气氛里,益发沉哑迷人。
梁舒冉眼睫也轻轻一颤,动作微微顿了顿,她没抬眼,沉默了两秒,继续帮他上药,淡淡静静地开腔,“好。”
“然后记得跟你母亲说一声,然后看下明晚跟她一起吃个便饭。”
梁舒冉眉头轻颦,“好,我会跟她说,不过吃完就算了,”她说,“等我空闲一点再说吧。”
霍誉铭如墨般的眸子敛着某种深沉。
她愿意跟他结婚,却不愿意让他见家长。
略一忖,他颔首,“也好。”
…………
次日清晨。
认床加上紧绷的神经,梁舒冉一夜没睡好,眼眶下的黑影,她费了好一番心思才看看淡化些。
吃过早餐,两人先把可乐送到幼儿园,再绕路去民政局。
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前,梁舒冉的视线被太阳晃得有些恍惚。
“走吧。”霍誉铭温柔地牵过她的手,与那些兴高采烈来领证的情侣一样,亲密无间,但只有他们明白,两个人的心,隔着千山万水。
踏入办事大厅的瞬间,梁舒冉看着里面正在排队的人,脚步蓦然顿住,被霍誉铭攥在掌心的手,无意识地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