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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冉咬着唇,眼底净是警惕。
霍誉铭显然猜透了她的想法,语气无奈,“我保证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有点累了,让我抱一下,嗯?”
他勒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肩窝上,深呼吸,真的没有再做其他过分的事情,梁舒冉这才稳下情绪。
“你这个女人,我早晚会被你折磨出病来。”
梁舒冉的眸光闪了闪,有点儿心虚,怎么说呢?原本两人就是肉体交易,结果这段时间,他帮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却只给他睡了一次。
算起来,他确实憋屈又吃亏。
而她,在他温柔的对待下,不知不觉就端起了架子,凭着他对自己的好,有些放肆了。
梁舒冉必须得承认,她真是个心机重的坏女人。
而且,恃宠而骄。
她低垂着眼眸,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在心底默默酝酿了一下,软着嗓音唤道:“霍老师。”
“嗯。”他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我们找个时间,跟可乐沟通沟通吧,”她微顿,“如果我们住一起了,总得跟让她明白,否则混淆了她的三观,就不好了。”
可乐现在年纪小或许还能瞒住,但是等她再大一点,想要隐瞒无疑是天方夜谭,若是等她懂事了才解释,那就太迟了,也会难以接受吧。
霍誉铭蓦地抬头,冷不丁的磕到了梁舒冉的下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抱歉,撞疼了?我看看。”他说着伸手扳过她的下巴,认真打量起来,梁舒冉垂着眼帘注视着他专注的模样,心头猝然突了一下,“我没事。”
从来没有人会对她这么小心翼翼,包括靳祁森。
靳祁森的性格与霍誉铭大相径庭,譬如遇到方才那种情况,靳祁森肯定会笑嘻嘻的凑过来亲她,然后自顾自地说没事了,而不会像他这般,生怕她碎了。
霍誉铭闻言松开手,重新回到先前的话题上,转口反问她,“你的意思是,同意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了?”
“嗯。”
霍誉铭直勾勾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牵出些许深意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是不是说的就你这样的行为?”
梁舒冉哑然,他说得似乎并没有错。
“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其他的男人爸爸,而且……”
“而且?”
“只有朝夕相处,才能看得出一个人的品行。”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霍誉铭却是笑了,“怀疑我表里不一?”
梁舒冉挽着唇,“我这是谨慎,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疑神疑鬼。”
“小心行得万年船,毕竟我前面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我可不想当渣男收割机,谨慎点是对我自己负责。”她辩解。
暧昧的气氛已经被搅得无影无踪,他淡声道,“都听你的安排。”
“可乐的情绪可能会有点激动,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无妨,她一定会接受我。”
这种迷之自信,梁舒冉是学不来的,“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困了。”
“好。”
霍誉铭亲自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了屋,然后才离开。
……
翌日一早。
梁舒冉一如往常地出门送可乐去学校,驾着车,刚出小区的门口,就看见了昨天那辆黑色的车,不用猜测,是靳祁森无疑。
她视若无睹,任由他跟着,只要他不缠上来妨碍她,怎么都是无所谓的。
自从上回大吵了一架之后,梁舒冉有好一段时间没去看梁媛了,昨天梁茹又给她打电话,说梁媛的精神情况不是很好,梁舒冉记起梁媛住院时候医生的话,所以在网上预约了号,今天需要带梁媛去医院做个检查。
送完可乐,她直接去接梁媛,而靳祁森锲而不懈地跟着。
梁舒冉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的时候,梁茹正好从梁媛的房间里急匆匆地跑出来,看见梁舒冉,显然是楞了一下。
梁舒冉发现她泛红的眼眶,视线徐徐落在她的手上,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红了一大片,看着触目惊心的。
她眯起眼,眼眸瞬息凝聚了一层冷意,“小姨,发生什么事了?”
梁茹的声音微哑,“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被烫着了。”
梁舒冉的唇抿得紧紧的,二话不说拉起梁茹走进了厨房,把她烫伤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冷水局部降温处理。
“舒冉……”梁茹疼得脸色发白,但瞥见梁舒冉紧绷的模样,又忍不住担心,“真的是我不小心打翻了开水。”
梁茹虽然极力想要辩解,但梁舒冉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这是谁弄的。
忽然又听见玻璃摔碎的声音,梁茹一惊,“舒冉,你别管我,先去看看你妈。”
梁舒冉咬着牙根不吭声,固执地帮抓着她的手冲冷水。
“舒冉。”
“好,那你继续冲冷水降温。”
“我知道了,你赶紧过去,房间那边都是碎玻璃,我担心她受伤了,你进去也小心点。”梁茹叮咛。
梁舒冉点了点头,没说话。
梁媛的房间门没关,梁舒冉走到门口,往里望去,看见梁媛坐在床上曲着双腿抱住膝盖,低垂着头,长发散落挡住了她的脸部。
梁舒冉整理了下情绪,抬步走了进去。
房间的地板是一片狼藉,玻璃碎片铺满了一地,还有碎陶瓷、米粒、药丸等等,不难猜出,这副惨状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你以为我们是欠了你什么吗?”梁舒冉连称呼都直接略去,隐怒出声,“一会儿闹自杀,一会儿闹绝食,现在又要玩什么把戏?”
听见声音,梁媛缓缓抬起了头,脸色青白,眼神呆滞,嘴唇毫无血色,憔悴的面容,寻不着半分往日的妩媚姿容,像一棵被抽干了水分的树,随时枯萎。
梁舒冉心口堵了堵,她没想到,半个月不见,她会憔悴成如此模样。
梁媛看见梁舒冉,也没说话,忽然就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无声无息的,梁舒冉震惊地看着她,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这些年,梁媛像个神经质一样死死缠着唐志庭,让梁舒冉再好的耐心也要耗尽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像滚雪球,越滚越大,最近终于还是彻底吵翻了。
少顷,到底是骨肉相连的母女,梁舒冉再生气,看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她走上前,伸手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帮梁媛擦眼泪。
“小姨被你弄得烫伤了手都没哭,你倒是有脸哭了。”
“你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妈了?”梁媛抽抽噎噎的,言辞之间尽是委屈,“还回来做什么?”
梁舒冉手上的动作陡然顿住,淡淡出声,“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认你了?”
“我知道你心里埋怨我。”
梁媛的眼泪越擦越多,梁舒冉索性不理会了,一屁股坐在床边上,重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梁舒冉绞着自己的手,“如果你能听我的劝,跟唐志庭断干净关系,我不会埋怨你的。”
大概是唐志庭三个字戳中梁媛的痛处,她哭得更伤心了。
梁舒冉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坐了一会让,看见地板上脏乱得不行,她起身打算出去拿清扫工具进来打扫干净。
刚起身,身后的梁媛陡然出声,“你又要去哪里?”
来不及掩饰的慌张,似乎在怕梁舒冉离开。
梁舒冉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去拿扫帚进来打扫一下。”
清扫了碎渣,又用拖把拖了一遍,收拾干净。
收拾好后,梁舒冉又问了梁茹,得知梁媛最近没有再见唐志庭,这两天梁媛试着联系唐志庭,但是似乎都无果,而梁舒冉也没有回来,正因为如此,梁媛的精神才开始出现崩溃的情形。
梁舒冉知道,她交给唐老的那些资料,加上霍誉铭拒绝跟唐忆霜结婚的事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起码最近这段敏感的时期,他们绝对不想闹出风波来。
梁舒冉帮梁茹上好烫伤药时,梁媛的情绪也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
她站在床边上,吩咐梁媛:“把脸洗一洗,换身干净的衣服。”
梁媛抹了抹眼睛,“去哪里?”
“医院。”
闻言,梁媛的神色明显僵了一下,“我不去医院。”
梁舒冉一言不发地拿起一面小镜子,对着她的脸照过去,冷冷道,“你瞧瞧你自己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是要装可怜给谁看?”
梁媛没吭声。
梁舒冉出声讽刺,“还是你觉得,把自己弄成这副惨状,唐志庭就会心疼你,哄着你?”
梁媛仍旧沉默。
梁舒冉被她磨得失去了耐心,正要开口,梁媛却说话了,“是不是你去找过他,让他不要见我了?”
一开口,却是把梁舒冉的着火点瞬间给点燃了。
“是又怎么样?”梁舒冉冷硬着语气,“你是真打算为了那个不把你当人看的男人,逼着我跟你断绝来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