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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巨蛇身上有鳞甲,黄蕴秋弄断了一把兵器都只刺穿了它皮肉几分,却被柳承这轻描淡写就钉在了地上,柳承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壮,很难想象他有这种力量。
不过柳承在这个时候赶到,总算觉得有救了,我和黄蕴秋大喜。
巳蛇被钉在了地上并没有死去,嘴巴一开一合又不敢扭动,毕竟它也知道痛,柳承并不管它,从巨蛇头上跳下来,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再看着地上死去的白龟,之后才问我们,“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和黄蕴秋时候将进入墓室中的来龙去脉跟柳承讲了遍,柳承听后走到我背后,看了看我后颈的伤口,再弯腰去把地上那只活着的白龟捡了起来,取掉了绑在白龟嘴巴上的破布,一只手将白龟嘴巴钳开,另外一只手在下面接着,抖了几下,从白龟嘴巴里调出几粒细如头发丝的白色颗粒,而后将白龟丢到了一旁,对我说道,“这种东西就是它们的幼体,几乎无孔不入,可以从伤口进入,也可以从人的口鼻中进入,会直达人心,并以血为食,取代人心的功能,以此控制宿主行为。”说着问我,“你有没有觉得心口位置有点痛?”
柳承说着同时取出符纸来,点燃后在手心上晃动了一下,烧掉了那几粒白色的颗粒。
我听着柳承的话只觉得心凉,再细细感受一下,确实有一阵阵轻微的绞痛感,忙点头说道,“会有点痛,难不成这东西已经到了我心口了?”
柳承恩了声,“这东西叫‘太昊龟’,相传人皇伏羲曾捕获过这样一只白龟,先天八卦图也是从这中白龟的龟壳上参悟出来的,《元和郡县图志》中有过这种龟的记载。”
我和黄蕴秋都幽幽看着柳承,心说这东西现在正在我心口位置吞噬我的血液,他还有闲心优哉游哉地跟我们讲这东西的来龙去脉。
等他说完,我才满脸无奈问他,“有解决办法吗?”
柳承依悠然自得,全然不管我现在有多着急,淡淡地说道,“这种龟原本是神物,这墓室中的应该是被人炼成了类似‘蛊’之类的东西,古往今来很少有这种龟害人的记录,所以解决办法也极少,甚至没有。不过我曾无意间看过一篇疑似记载这种东西害人的文章,我想应该说的是这种东西。”
柳承所看的是一篇志怪的文,上面记载了一件类似的事情,上写:昔有人与奴俱得心腹病,治不能愈。奴死,乃刳腹视之,得一白鳖,赤眼,甚鲜净。以诸药内鳖口中,终不死。后有人乘白马来者,马溺溅鳖,缩头藏脚。乃试马溺灌之,豁然消成水。病者顿饮一升,即愈。
我们细细听着柳承讲述,我之前也把这白龟认成了是鳖,且这篇记载中的白鳖无论是眼睛的颜色、形态、还是从人身上出现的位置,都跟墓室中的这白龟一致,十有八九就是同一种东西了。
不过我听了柳承的话,却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记载中是有人骑马经过,刚好马撒尿尿到了白鳖身上,白鳖害怕得缩手缩脚,后来得病的人喝了一升马尿才治愈。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解决掉身上麻烦的话,也得喝一升马尿,黄蕴秋也听懂了这解决办法,满脸同情看着我,然后忍不住乐了。
我说,“还有其他办法么?”
柳承耸了耸肩膀,“或许有,不过得查遍古籍才能知道,等查到的时候你的心血兴许已经被它喝光了,目前所知的,就只有喝马尿这一种办法。”
这里还没有马尿,我似乎已经闻到了马尿的尿骚味,不由得紧皱眉头。
黄蕴秋和柳承两人就像是在旁边看笑话一样,一直憋着笑看我,全然不管我现在内心有多么的焦灼,等他们俩暗自乐了好一阵之后我才说道,“我们走吧,我再也不想来这墓室了。”
我这么一说,柳承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不过又见我确实不太开心,止住了笑声,对黄蕴秋说道,“你先带他出去吧,去找一匹漂亮的马给他,别委屈了他。”
“……”我幽怨看着柳承,再漂亮的马撒的尿也是骚气十足的。
黄蕴秋恩了声,“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