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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光赫顺着牧宁的目光看过去，入眼的便是自己那安安分分跪在原地的废物儿子，脸色渐暗。
穆安见状，上前：“父皇，这等事儿还是让儿臣来问吧。说！你究竟是谁？是何人派你来的？！你身藏蠕虫，究竟有何目的！太后之死与你和你幕后之主又有何关联？！”
一口气，穆安便将数个问题问出。
黑影听着听着便生了怒意，这个二皇子的这一番话，摆明是断定了牧宁背后有人！
他看向牧宁，却发现牧宁的眼神不再是他以前熟悉的……
他不理解，趁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再这边，黑影给了牧宁一个疑惑的眼神。
可对方却别过脸去，脸上的纠结，让黑影感觉到大事终于要来了！
“若是我说了，你能保我一条命？”牧宁脸上表情挣扎，犹豫了许久，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牙，试探性的抬起头。
仿佛，只要对方点头应允，他便会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告知。
事实也是如此！
在穆安应下之后，牧宁松了一口气般，猛然弹起身子直指穆子衿的方向，瞪大了眼睛说道：“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让我将蠕虫带到太后的宫殿内，借此机会，将阻挠他帝王之业的人一个一个铲除掉！我是太子殿下养的一个暗卫，平日里都在暗处处理事务。杀太后的事我原本是不愿意的，可是太子殿下他一意孤行，执意要这般，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面的无奈，不得不说，牧宁的话作用确实很大。
“牧宁……”黑影难以置信的喃喃道，眼神是难以抑制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