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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漫漫并不意外。
上一世，她便从杜茵桐眼里看到过这种熟悉的恨意，只不过，她那时不知道杜茵桐的恨意从何而来。
她和战谦言解除了婚约后，不过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帮助楚夜破了案，得到过战谦言几次帮助。
她便恨上了她。
而她，也是恨杜茵桐的。
战谦言眸光扫过言漫漫，视线定在杜茵桐身上，出口的话语不带半分感情，“你回家休息，广告改天再拍。”
上午，他和言漫漫去警局之后，杜茵桐并没有离开，而是进了他办公室，一直等他回来。
这是战谦言没想到的。
杜茵桐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含泪从地上爬起来。
望着战谦言的目光热切中带着一丝怯意，到底是不敢再上前去抱他了。
“谦言，广告不用改天拍，我回家换件衣服就回来。”
她垂眸看看自己一直没有‘干’的衣服，轻轻咬了咬唇，然后又鼓起勇气问，“谦言，你会去摄影棚吗？”
她告诉自己不要气馁。
只要战谦言一天不结婚，她就还有希望。
之前那么些肖想他的女人都被她赶跑了，这个什么都不是的言漫漫，更不可能成为她的威胁。
如此一想，便又找回了几分自信。
“我会派人去。”战谦言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杜茵桐脸色越发白了一分，扯起一抹牵强的笑，维持着风度，“谦言，你放心，你抽不出时间去摄影棚，我也会把广告拍好的。”
她说完，又恨恨地瞪了言漫漫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