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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被尊敬了的悟音在水镜后变了脸。
‘你在说什么？小小元婴，竟敢忤逆本座？’
‘玩弄，现在的小辈都如此不知礼么？’
‘再者，你还来批判本座？且不看看你，师徒相交，有违宗门法度，你还是先自省吧。’
“哪里有违宗门法度了？又有哪条宗门法度说过师徒永远只能当师徒的？”
“一人二师在修真界都有先例，师徒结为道侣，不过至情至性而已。”
‘看你言语，你倒是不太担心自己会看见的东西？’
这不是余次第一次面临险境了。
她告诉自己，凡事要冷静分析，沉着考虑，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这位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的大能虽然说话有点欠揍，但，他还愿意跟她说话，说明她不是想下死手的人。
多半……多半只是在这里躺太久了，想找点乐子。
不过，这个找的乐子真是叫人不喜就是了。
“至情至性，我与我徒，我信她。”
从水镜里看着一点笃定的余次，悟音恍惚了一瞬，很快，他垂下眼，‘小辈，看你骨龄也一二百岁了，竟也跟你二十岁的徒弟一样天真。’
余次没有回应这句话，只说：“虽然不知道前辈为何化此幻境，但我相信，我不想看到的东西，绝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悟音敲了敲镜子，也没在讲话。
两个人现在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已经躺在了床上的木子身上。
被剥夺记忆，木子身上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本能。
她本能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余次的肩颈之间。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间。
木子感觉自己环抱着自己此生最想要的东西。
如此熟悉的气息，如此让人沉醉的气息。
“师傅……”
她扯开了床上人的衣服。
这个场景让人觉得有点没眼看，余次被吊在横梁上，眼神慢慢的凛然了起来。
……
刚刚那么自信，她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想来一进这个破地方，她躺在床上，又被吊起来，躺那一下肯定不是多余的，怕是下面那个躯壳上已经染上了她灵气的气息。
幻境，木子又被夺去了记忆，整个人迷乱不堪。
一切都像是个死局。
万一真的出了点事？
不行。
余次没法看木子去对一个躯壳动手动脚。
特别是，这场不怎么美妙的场景，还有另一个人在偷看。
她联系了系统。
系统被传唤之后，迅速出现，了解了余次的诉求之后，系统向上请示了一下，表示自己在特定情况下可以努力一把，遮蔽天机。
余次这才嗯了一声。
不过，就她和系统沟通的这一小点时间里，下面的木子已经越来越放肆了。
她在空中忍不住晃来晃去，甚至很想大声喊话，只是喊了也没用，木子听不到。
眼看着木子已经抬起了头，又……
木子觉得自己的人生并不是圆满的，但是加上面前的人，一切就能圆满了。
她迷蒙着眼睛，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触感想通，气味想通，隐隐能感觉到，灵魂与灵魂的碰撞。
木子深吸了一口气。
情到深处，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大佬做出来的幻境是很真实的，模拟出来的躯壳也是很真实的。
一切都很真实，被下流之手拧过的躯壳发出的声音也很真实。
但，就是太真实了，让原本兴致勃勃的木子，一下卡住了。
这个……
“啊~~~？”
“嘶~~~~？”
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