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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没想起来？”
“基本上没想起多少。”林夕回答得很干脆。
他一双狭长凤眸打量林夕良久，方才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融合了法体，原来只是……”
是啊，她还是林夕的样子就足以说明一切，亏得自己还帮着瞎操心，害怕走漏了消息让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地盘，免得被某些人察觉。
白衣男子能看得出，原本玄帝的法体现在像是一层看不见的皮肤般贴在林夕原本的魂体之上，如今七窍未曾通达，五脏也没有轮转，如果不是他十分熟悉玄帝的气息并且神识全开的话，就连他也给蒙混过去了。
不管怎么，好歹总算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总算他和醍醐把这具法体安全的还给玄帝了。
“我都忘记了什么？”林夕问道。
白衣男子无语。
大姐，你问我啊？
啜了一口茶，白衣人微闭双目让七阙苦茶在颊齿间流淌，待得那一般人都禁受不住的苦涩过后，一股属于七阙叶特有的清新茶香开始充盈整个口腔，甚至呼吸里都会带着抹淡淡的冷清香气。
“不如你说说看，都记得些什么？”
林夕沉思片刻，说道：“我记得你不是什么狗屁陆韧迦，你是幽潭。你是在某个位面曾经捏碎了月亮救我一命的那只手，你还是喜欢一边喷血一边杀人的那个什么天尊，幽魂？”
白衣人，也就是曜玄三大掌尊之一，号称最神秘的幽潭，此刻的面色精彩极了。
“玄帝，一边住着我送的豪宅雅苑一边拼命糟践我，好像是不大好吧？”
“玄帝？你在说我？”林夕迷惘的看着幽潭，从问询到喃喃自语：“是啊，好像她说过，她是我，她是五皇十三帝中的玄帝。”
可是林夕从来就不曾听过什么五皇十三帝啊，曜玄三巨头她倒是耳朵已经快听出了茧子来。
“果然女人对自己下手就要狠一点，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不然的话你会一直糟践我炼制的这些房子，这里不好，那里不科学，这个设计反人类，那个家具不配套，总之一无是处。”
不等林夕发问，幽潭像是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回答道：“你猜的没错，就是你自己封印了你自己全部的记忆。”
接下来的时间里，掌尊幽潭同志不厌其烦给林夕讲述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就是林夕的前身，中央宇宙的五皇十三帝之一的玄帝，遭逢每万年就可能出现的心魔问道劫，只是那个时候五皇十三帝那边闹了一些矛盾，牵扯到玄帝，于是玄帝没敢直接在中央宇宙渡劫，她选择去曜玄渡劫。
玄帝将自己灵魂和法体剥离出来，以灵体渡心魔问道劫相对会容易一些，这也是很多神级大能们的选择，只是当时玄帝为了能彻底不受干扰，完全凭借自己几万年修行的稳固道心来渡劫，于是她在渡劫之前封印了自己的识海。
而幽潭和醍醐以及御子离则是玄帝平日里最信任的三个部下。
也不能说是严格的部下，他们之间说是彼此信任的友人可能更为恰当一些。
玄帝留下一部分人看守自己在中央宇宙的势力版图，自己则带着三个最信任的人去了中央宇宙之外的某个星域准备悄无声自度了这次心魔问道劫。
“那我现在渡劫算是成功了呢，还是失败了？”
林夕这话一问出口，幽潭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难看中还带着几分心虚。
“看样子我这算是失败了？可是我记得师父说过，心魔问道劫失败，应该是身死道消才对啊，我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