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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一看,只见十一的脸上一脸的困惑,便连忙说道:“咽喉炎,这里空气太脏了。”说着用手在脸前扇了扇。从密林顶上透进来的阳光被他一扇,瞬间一堆细小的颗粒开始翻飞,十一一看,往后退了一步,也咳嗽了一声。
“行啦,别弄了,怪脏的。”十一也跟着扇了扇,“别看那光里头,你在这光照不着的地方,不就看不见那些灰了嘛!”十一把言谨拉到阴影里,这时言谨已经止住咳嗽了,便连忙答应着:“是是是。”
“十一哥啊,你跟着席老板挺久的了吧?”言谨说着,走到十一的前面。
“也不算很久,但有十来年了,别叫席老板,叫老席就行了,他厉害是厉害,但特别讨厌客套。”十一说着,掏出一根烟来,叼在了嘴上。然后双手在身上拍打着,好像在找什么。
言谨一看,把水壶打开,倒掉了一半的水,然后递到了十一面前,十一一看,乐得不行。
“懂事,懂事。”十一连连说着,然后点上了烟,他俩来本来就在最后,十一那种老式的火石打火机也没引起老席的注意,就这样,十一抽一口烟,就把烟灰掸在言谨的水壶里。
“年纪轻轻的,很有眼力劲啊。”十一说着,大口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递到了言谨面前。
“不了不了,我烟瘾大,要是一碰,这些烟估计还不够我一个人抽的。”言谨说完十一就笑了,“什么啊!抽烟的都是看着别人抽自己就急,越看越心急,搁你两三天,你见到烟屁股都会抽!”
“这不是想让您照顾照顾吗,这深山老林的,要是遇到点事,我怕我们这两个小孩肯定走在前头,所以啊···”言谨说道最后,几乎就是蚊子声了。
“没事!”十一把声音拖的很长,摆开双手,大口的吐了一口烟。
“我跟着老席阿哑什么没见过,有事躲我后面就行了,一般有阿哑在,就没什么问题。”言谨这才知道原来阿哑那么厉害,好像所有人都仰仗他。
“这个阿哑···什么来头?”言谨忍不住好奇心,他知道这些事最好不要问,但看阿哑的样子,心痒的难受。
“他啊,就是药师,但比平常的药师厉害的多。”十一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要是遇到什么事,就跟在阿哑后面,但你们这两个小年轻不一定能跟得上他,所以尽量别离他远了就行了。”十一说完就继续抽烟了,还不忘用他那有些发黄的指甲把发油的头发捋到后面。
“那您这是第二次来这黑森林了?”言谨边把水壶递过去接烟灰边小声说道,眼睛一直不十一对视。
“也算是第二次了,上次来是十多年前了吧。”十一淡淡的说道,这时言谨注意到他把目光看向了阿哑。
“上次来的时候,太匆忙,啥都没准备,进了这黑森林,立马就着了道了,好不容易才跟着老席出来,这不是——”十一掀开裤腿,小腿的内侧那条疤颜色变得更深了,言谨看着好像是在往外渗着血。
“这是咋回事?”言谨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学了十一的口音,一出口才有些后悔,怕热生气了十一。
“唉~别提了,我现在跟你说你不就怕了,还是以后遇到的时候再说吧,你也别多想,这次来的有你那个小兄弟和阿哑,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言谨在心里掂量掂量,看了看沈泽,他是了解的,不由得有些心虚。
他们这么聊着,突然听到前面的人好像突然停了下来,十一连忙张开嘴伸出舌头,把烟重重的在舌头上点了点熄灭了烟。
言谨瞧见这一幕,心里生疼,也不敢说话,十一看了看,把烟头扔进了他的水壶里,朝地上吐了口痰,便连忙走上前去。
只见众人站在一起,朝前看着,但前面什么都没有,依然是厚厚的枯叶,十一走近了,却又不敢靠近,在原地踱来踱去,最后撩开衣角,才靠了过去。
“咋啦这是?”十一边说着,便靠了过去,站到了阿哑的后面,伸长了脖子朝前面看。
言谨一看,也跟了过去,他一看前面什么都没有,如果说有,就是这里意外的空旷,在这黑森林里,还是第一次见这超过十平米的空地。
“这片地,有点问题。”沈泽说着,好像是在重复别人的话。
他一说完,言谨和十一便一起看向了阿哑,后者则是很淡定的蹲在地上,用手摆弄着枯叶。
“我们要换线路了。”阿哑说道,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块玉簪,然后又拿出了一条纯金色,红线镶边的布,绑到了玉簪的后面,随后又在金布的另一端系上了一个木头伞。
他站起来,把玉簪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指向了一个方向,然后用力的把玉簪扔了出去,只见玉簪犹如一把飞剑,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痕迹,然后木伞撑开,慢慢的落了下来。
沈泽和言谨疑惑的互相看了看,用眼神问着对方,“这是什么东西?”两人的小动作很快就被老席看见了。
“玉簪问路,看来咱们已经着了道了。”老席说道,“‘区’。”老席顿顿的把这个字念了出来。
“所谓‘区’,就是一个变幻无常的空间,这个空间内,所有东西都在不停的改变着,就算咱们有确切的地图,原路返回,也会发现那和咱们之前走的路完全不一样。”
老席说着,用手指了只眼前的那块空地,“这块地,也在不停的移动,改变,说不定咱们走几步路回来,它就已经变成了一棵树。”
“山脉,河流,湖泊,都会改变,这就是‘区’。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遵循他们的意思。”老席说完便抬头看了看这密不透风的林子,只有几束阳光透了进来。
“有劳了。”老席朝着阿哑作了个揖,后者回了个鞠躬,不过这个鞠躬,身体完全没有动,只是头向下微微的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