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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哭一边点头:“老吕你放心,交给我吧。”
老吕欣慰的点了点头,脸色一下子突然看起来好多了,甚至就连胳膊都能抬起来了。可我这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因为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人临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我姥爷临死前也是这样,眼睛锃亮,面色红润,脑路清晰,可没坚持一会就断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吕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手掌的力量极强,抓我的手都充血了。他瞪着一双如同牛眼般的瞳孔,对我一字一字的说:“去找他,去找他!没有那个男人帮你,你找不到活死人玉!”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谁?”
老吕的脸突然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在断气前的那一刻,老吕用尽生命中最后一口气,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老伙子!”
老吕握着我的手渐渐冰凉,我知道,老吕走了……我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心情自不用多说。翻板上面的布丁亲眼目睹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她没说什么安慰我的话,只是紧紧咬着嘴唇掉眼泪。
我抹掉眼角的泪珠,不再哭泣了。老吕说得对,大丈夫马革裹尸,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结束掉自己的生命,这何尝不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浪漫。我与其在这里悲伤,不如好好去完成老吕的遗愿,将另外的三块活死人玉找齐,这才是对死去的老吕最好的祭奠。
我将地上人皮木偶的残骸,用脚一个一个的踢的远远的,为老吕的尸体清理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接着我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老吕的尸身上。接着我走到绳索旁,布丁在上面帮我拽,我自己在底下用力爬,速度虽然,但就在这样一点一点的挪动下,我终于爬上了翻板。我和布丁最后望了一眼底下老吕的尸体,然后永远的盖上了翻板。
布丁与我互相搀扶,一步一步摸着黑,从来时的那条墓道走了出去。一缕暖暖的阳光洒在我们二人的脸上,却一点也不美,反而颇为伤感。进去的时候我们是五个人,出来的时候只剩下我跟布丁了。
彻底安全了之后,那口气儿一松,我跟布丁两个「大」字往地上一躺,这才感受到一种眼所未有的疲惫蔓延全身,就连骨头都软了。我们俩在地上躺了一会之后,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我跟布丁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脱身为上策。于是我俩忍着全身肌肉的酸痛,将墓道口做了一番处理,我弄来了一些碎枝烂叶,布丁弄了点干土,足足打扫了半个小时,这才让辫子姑墓,再一次永远的尘封了。
我和布丁现在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走得太远,再加上二人皆是灰头土脸,身上脏的就跟从菲律宾的矿场里刚逃回来似的,布丁不但脏,而且身上到处都是血,我俩若不处理一下,打车都没人带,也容易引起外人的猜忌。
于是布丁提议,不如今夜就先回到庄婆婆的天人斋暂时落脚,休整一夜之后,明天再做打算。布丁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我俩一拍即合,就从我们来的时候那片阴暗的小树林,原路返回了庄婆婆的天人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