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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总早上给我打电话让你开完会就去办公室找他！”鉴定部开完例会后，老陈对鲁善工道。
“好的，我这就去。”鲁善工赶紧收拾一下，上楼去找金总。
“你来的正好！今天没事吧？跟我出去征集拍品吧？”金总一见鲁善工进门，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开口道。
“没什么事！”鲁善工本来要和邬啸天一起去掏老宅子，昨晚他根据王三留下的资料，锁定了几家，想去看看有没有好的收获。既然金总要带他一起出去见世面，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好！你去收拾一下，对了，多带几份咱们的宣传画册和邀请函！十五分钟后再停车场见！开我的车去！”金总吩咐道。
鲁善工下楼给老陈打了个招呼，又给邬啸天简单说了一声，计划明天再去，然后带上资料下楼。鲁善工开车，两个人一起离开公司。
“金叔咱们先去那里？”上了主干道鲁善工问道。
“你还记得去老许家的路吗？先去那里！把邀请函给他送去！他电话催了我好几次，看来上次的会同钱钩起那个老家伙的兴趣啦！哈哈！这次不但让他出钱，我还要他上几件藏品！他手里的青铜器可是好东西啊！”金总得意的奸笑着。
“国家不是禁止青铜器上拍吗？”鲁善工疑惑道。
“那是指青铜鼎或是尊一类的重器！一般的铜镜，酒具，礼具还有青铜佛像还是可以的！青铜也是一个很有人气的门类，每次都要组织专场拍卖，咱们公司这次要打响名头，就要多点开花！力争每个门类都要自己的主打！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宣传自己。”金总一边靠在座位上，一边陈述着计划。
“瓷器有了几件市场热门的清中期官窑，还有你上拍的宋瓷，基本上宣传点有了！字画现在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哎！现在大名头的精品都在藏家手里，各大拍卖行早就开始行动起来，估计知名藏家一天有好几拨人去游说！都快能开个会了！北上广一线城市咱们就别想，嘉德，保利，瀚海，匡时四大公司基本都垄断了！二线城市北边还有荣宝，南边有朵云轩！真是僧多粥少！竞争激烈！”
“特别是经过2012年整个经济形势的大回调，资金面越来越紧，游资撤离等因素，艺术品市场冷清很多。从近代艺术品大幅缩水和名家流拍可以看出，现在的藏家越来越清楚精品的重要性！无论是投资还是收藏，只要一些真正的大师有艺术价值，只有大师的精品才能升值保值！所以有精品的人都是待价而沽，不愿意轻易出手藏品！”
金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按摩着太阳穴，看来最近其压力不小啊！
“上次和陈叔聊天，不是说好多真品都在民间吗？咱们能不能在这个路子上想想办法？”
“话是这样说！但你知道中国有多大！人又多多！前几年一个鉴宝节目弄的人人都想家里传下来一个宝贝，一夜暴富！现在市场上有几个真的？其实收藏本来就是个很个人的事情，不应该和市场联系在一起，艺术一旦有了投资赚钱的念头，那目的就不纯粹了！投机炒作就是必然的事情！哎！算了！咱们也是商人！谁也说不了谁！”
金总不再说话，靠着座位上闭目养神，鲁善工一边开车，一边回想着金总的话，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个靠古玩赚钱的商人还是一个真心收藏的学问人？
“老金！进来坐！小吴也来了？好！快进屋！”二人到了许老家门口，按响门铃，不一会老人就出来迎接，一见鲁善工也跟着，很热情的招呼大家进屋。
“走走！直接去书房喝茶！你们是贵人事忙，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次！中午就在这里吃！我让保姆去卖菜了，中午谁也不能走啊！”一进门老许就事先声明，要留二人吃饭。
“好！咱们两好酒没喝两杯了！把你珍藏的老酒贡献出来！今天有木缘当司机，我跟你好好喝几杯！”金总也很高兴，能看出来这段时间紧张筹备秋拍，有机会和老友聊天喝酒是难得的放松机会。
三人边说边上楼，进了书房坐下，开始泡茶聊天，鲁善工赶紧把邀请函和画册送给老许。
“你们这次都请了谁？我听听主要竞争的可能有谁？”老许接过邀请函随手放在一边，关心的问道。
“哈哈！这次你该头疼啦！省里的基本上八成都来！别的不说，就光说玩青铜钱币的，老李，老张，对了，还有你的老对头老钱！他也知道这次的会同钱拍卖，前几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把照片发给他，结果说势在必得！怎么样？害怕了吧？”金总哈哈大笑，挑衅道。
“那个老小子！每次都给我抢！上次的帐我还没给他算呢！哼！他以为自己有两个骚钱，就目中无人啦？不行这次我说什么也要争这口气！”老许一听，激动起来，大声说道。
“那没办法！这个市场就是谁有钱谁就是大爷！要不然我们拍卖行吃什么？我说你啊！就算了吧！人家老钱买卖做的大，手里闲钱多，这次我听他的口气是要动真格的了！他中标的几率很大啊！”金总不紧不慢，故意煽风点火着。
“放屁！你小子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不就是逼着我拿出几件藏品上拍？然后再和老钱拼个头破血流，你既赚了佣金，又有了名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的美吧！大不了我这次放弃，等老钱拍到以后再和他交换！他早就看上我一个汉代铜镜，一直想要我没给他，哼！”老许突然冷静下来，老谋深算道。
“好啊！我无所谓啊！这种好东西不愁出手！你以为老钱一定能拍上！这次奔着这个宝贝来的人多了去了！外地的就要好几拨，就连北京都有资深藏家过来。我就怕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金总端起一杯茶，风轻云淡道，一幅稳坐钓鱼台的感觉。
“哎！早就知道这个宝贝抢的人多！都怨你小子！上什么拍卖？直接匀给我不就行啦！”老许仿佛泄了气，狠狠的瞪了鲁善工一眼。
“这？”鲁善工真是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让你不早认识鲁善工来着？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要我说赶紧出几件藏品，准备点弹药才是正事！否则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喽！”金总继续挤兑着。
“好！谁让我喜欢这个呢！最可恨的还是老金你！让我看了这个钱又拿不到！那种抓耳挠腮的感觉真难受！早就知道你有预谋！这次我也给你捧捧场吧！我也上几件东西！你来看看吧！”
说完老许转身去拿早有准备的藏品，金总一看，得意的给鲁善工使了个颜色，一脸阴谋得逞的感觉。
不一会老许就拿来两件藏品，都是铜镜，金总一看眼前一亮，赶紧接过来研究起来。
“哈哈！你终于舍得把这个汉代云雷连弧纹镜拿出来了？这个不就是老钱一直念叨的！”金总惊喜道。
“是啊！这次我就让他大出血！看看这个镜子和那个会同钱他到底要那个？有本事他两个都买走！”老许一屁股坐下，有点赌气道。
“老许！你可考虑清楚啊！这个可是你最喜欢的藏品之一！要是拍出去可不能后悔啊！”金总玩笑归玩笑，但作为老朋友还是要提醒一下。
“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个镜子在我手里也十几年，欣赏的也差不多了！是应该让别人感受一下汉代铜镜的魅力了！最近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收藏，总结还是钱币系统性更强一些，基本上在我死之前，努努力能收齐几个年代，也算是没有白费这几十年的心血！其他的门类差的不少，几件有代表性的我留下，别的都匀给有缘人吧！”老许轻描淡写道，看来自己有了决定。
“好！收藏就是要以藏养藏！做人也要有舍有得！你终于悟到这个了！真正的收藏大家不是手里东西多，门类全！而是精品多，代表性强，最重要的是能形成自己的体系和风格！只有这样才算的上收藏！你上道了！”金总大笑着，特别为老友的改变而高兴。
“是啊！好东西太多了！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全部得到！说白了就是一个贪字在作祟！这次我拿出最得意的两件汉代铜镜，你小子要给我好好拍啊！”老许警告道。
“放心！你这种传承有序的真品肯定很多人追捧，价钱不会低！不说别的老钱就是一个大买家啊！对了，人家鲁善工是小辈，不能白来一趟，你给人家传受点经验呗！”金总给鲁善工使个眼色，鲁善工心领神会，赶紧给老许添了杯茶，恭恭敬敬的请教学问。
“看你小子顺眼，那就给你简单说说吧！”老许满意的喝了鲁善工敬的茶，拿起铜镜开始讲解起来。
“辨别古铜镜的真伪，首要的还是应该从铜镜的性质、纹饰、表现的内容等方面，对各时代的铜镜进行充分的了解。古代的铜镜传于今日的，均是出土的文物。墓葬必用水银，因此今日出土的铜镜必均受有水银的染变。铜镜的质地晶莹，又先得水银沾染，年久入骨，满背水银，千古亮白，称为银背；如果先受血水秽污、再受水银侵入，其铜质复杂，则色如铅，年远色滞，称为铅背；还有半水银半青绿朱砂堆的，先受血肉秽腐，其半日久酿成青绿，其半净者，乃染水银，故一镜之背二色间杂也。现在的铜镜以银背为上品，铅背次之，青绿又次之。如果铅背埋土年远，遂变纯黑，谓之黑漆背，此价尤其高，但这种颜色也较易伪作。”
“在此基础上，收藏者还可以通过听声、看形、辨锈、闻味等几个方面，来辨别古铜镜的真假。老的铜镜普遍声音比较低沉、圆润。而新仿的铜镜声音比较清脆，甚至是刺耳。你比如说这个是新仿的铜镜，我们敲一下它的声音，一定是很清脆的。”老许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个新仿的铜镜让鲁善工比较着鉴定。
““看形”也是鉴定古铜镜的一个小窍门，“看形”就是研究铜镜的形状，从形状上对古铜镜的真伪进行辨别。为保证铜镜能具有真实、清晰的效果，古人在铸造铜镜时，镜子的大小和弧度有严格的比例关系。一般来讲，小一点的铜镜可以看到比较平缓的弧度，超过20公分的铜镜就基本是一个平面，看不出明显的弧度起伏。而新仿的铜镜弧度与镜子的大小普遍不成比例，大铜镜弧度很大，小铜镜弧度收缩不自然。仿制铜镜照出的人和景物，往往不清晰，甚至变形。”
“许老，听说洛阳的青铜出土多，仿的更多，水平高的连专家都看不出来？是真的吗？”
“嗯！民间高人无数！真正的高仿是可以以假乱真！有的就连现在的高科技都能骗过！真是匪夷所思！一般市面上做假的无外乎是几种：一是把新铜器浸泡在酸梅液中，一泡就是十几天，捞出。将漆皮泡在酒精中至漆皮溶化，再调入矿石色，在其铜器上作旧。这样，即使是一位技术十分熟练的工匠，复制一件不大的古代青铜器也得５０多天，而且做的地子和锈不牢固，用指甲一划就掉下来了，新铜也露出来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把打磨好的新铜器埋在地下，上面留一个浇水孔，经常倒水湿闷着，二三年后挖出来。但器上的地子仅是旧红铜色，锈糠，一碰就掉。这两种方式都是老技术，容易被识破，但现在有人研究出来升级版，锈色自然，坚固不掉，很有迷惑性。”
老许又拿出一个青铜器，亲自演示着，鲁善工赶紧又添了一杯茶，虚心求教，这种经验是人家真金白银总结出来的，难的的学习机会。
“作旧前，对青铜器铸件毛坯进行预处理：首先用钢锯把铸口锯掉，锯时别伤了器体，再用钢锉把锯口锉平；其次用砂布将铸口及整个铜器磨平、磨细；最后用磨铜碳蘸水将整个铜器内外特别是花纹处表面磨得平光柔细。”
“第二步是煮黑，把调制好比例的药水倒入铁容器中，加热煮沸后，放入已经预处理好的青铜器，溶液要没过器面，煮沸２０分钟后取出。这时平光柔细的青铜器面变成黑色，放入清水中浸泡。再用棕刷刷掉器上的浮黑，再用粗布反复擦器，直到黑亮为止。”
“三就是咬旧，用毛笔或棕刷蘸着咬旧液在已经煮过黑的青铜器上均匀涂抹，至少涂抹两次。涂抹两次后，待器上的咬旧液未干而潮时，用清水冲咬旧液。再用羊毛刷子沾水轻轻刷器，最后用拧干的湿毛巾将器上的水蘸净、晾干。这时咬旧后的青铜器变成旧黄色了。”
“四是做高锈，将细铜末放入大瓷碗中，倒入药水。１５分钟后，用木棒搅拌，如还有铜末未咬到，可再倒入些硝酸，待反应停止后再搅拌，直至成不黑不黄的旧黄泥状，称其为“铜泥”。再用毛笔上沾点水，抠点“铜泥”，蘸点氯化氨、硫酸铜粗粉粒，再蘸点细食盐，在器上适当的地方堆涂，器内也涂抹，器口要少堆涂。高锈做好后，在器内外撒些铁末，再把细黄土面撒在整个青铜器上。”
“五是闷锈，闷锈用的装置是一个没有底的木箱子。箱子的四壁及盖要严，大小视青铜器的大小而定。在木箱子内铺上２－３寸厚的黄土，浇上清水渗透。放入已经做完高锈的青铜器，箱口盖上三四层塑料布，盖上木盖，木盖上再压上重物，使箱口严严实实，不能透气。三天后，将箱盖打开，用小眼喷壶在青铜器上喷水，要喷得少而匀，然后盖严。以后，每隔２－３天喷一次水花。总计闷２４天左右后再喷一次水花。这次，箱盖要留一条小缝，让木箱内的水分慢慢蒸发掉，箱内的青铜器慢慢地干。在闷箱１０天后，青铜器上发出蓝、绿、红、土锈。２７天左右，锈长得差不多了，将青铜器从箱内取出，放在外边晾干。有足的青铜器倒着放置为宜，使足内干透。”
“六是涂抹硝基清漆，铜锈干透后，用鬃刷子轻轻刷掉青铜器内部和外部的浮黄土，用毛笔或鬃刷子沾硝基清漆把青铜器内外全涂抹一层，晾干。硝基清漆渗透到已生成的铜锈内，干透后，铜锈硬而结实，而且看不出锈上涂有清漆。”
“然后就是手工补旧，化学作旧后，在青铜器上某些部位也可能有星星点点露铜的地方，也可能有的锈长得不理想，就需要手工补旧。最后再用用蜡布擦拭铜器，将布加热，在上面打蜡，再加热再打蜡，使蜡熔化在布纹中即可。用蜡布将铜器的花纹、地子、边沿处全部擦到最后仿好的古代青铜真假难辨，手艺好的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当然这也只是比较高级一点手法，还有一些更隐秘的独门秘方就更厉害了！有些人几代仿青铜器，上百年的手艺传承下来，不但有古法秘方，更结合现代高科技工艺，那出来的东西绝对震撼！好多地方博物馆里的藏品都是出自他们之手，专家看了也抓瞎！”
“真是不可思议！”鲁善工听了许老的话，感叹人的智慧真是高明，同时也为自己有了异能而庆幸。
“对了，这几个仿的铜器送给你啦！这些也是我早年收来研究比较的样品，现在也没什么用，你小子要是有兴趣就多看看，对照一下理论，这样学的更快一些，给都拿去吧！”说完老许把收集的几个高仿的青铜器包好，然后交给鲁善工。
鲁善工高兴的接过来，连声谢道，有了这些样品，绝对会让他少走很多弯路，这就是有明师教导的好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所以说古玩行水太深！就算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如果不经常接触市场，一不注意也会打眼！因为造假利润太丰厚了，造一千个仿品，只要有一个当真品成交，那立刻一夜暴富！而且就算是被人发现，法律也难制裁他们，难怪有人前赴后继！咱们河南更是全国的重灾区，瓷器，青铜，字画在这里都有专业的地方高仿，有空带你们去见识一下！”金总感叹道。
“是啊！特别是你们经常要在市场上买卖交易的人，这点一定要注意，绝对不能有侥幸心理，一旦有任何疑点就不能出手！千万不要贪！有了贪念就会蒙蔽自己的眼睛！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到时候贪字变成贫啊！切忌切忌啊！”
听到金总和许老几十年的经验之谈，给鲁善工敲响了警钟，告诫自己为人要谨慎，时刻保持学习的态度才能不断进步。
中午二人在老许家吃饭，金总和老许聊的很是开心，喝着珍藏的好酒，聊着收藏圈子里的见闻，让一边作陪的鲁善工受益匪浅。
下午等二人回到公司的时候，金总有点醉醺醺，鲁善工把他扶到休息室，安顿好才回到鉴定部，把老许上拍的铜镜交给老陈处理，至于合同和费用问题也不急于一时，等金总清醒后再解决。他又出去买了不少鉴定方面的工具书，抓紧一切时间积累知识，争取尽快转化成自己的经验。
有的时候眼力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心态！遇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试问有几个人能不动心？碰见天大的便宜，还有几个人不蠢蠢欲动？捡漏和打眼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就是古玩的魅力所在吧？
“木头今天没事吧？咱们按照计划出去转转？”一大早鲁善工刚到公司，就见邬啸天已经到了，还破天荒的带了早餐，精神奕奕的准备上班。
“咦？真稀奇啊！邬少今天来的怎么早？有什么好事？”鲁善工也不客气，一边吃饭一边打趣道。
“以后我要早睡早起！天天向上！俺现在也是有追求的人！不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以后要靠自己的努力登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邬啸天带着样子，夸张道。
“好！你有这个志气就行！我就怕你又是三分钟热度！没过几天又成老样子啦！”老刘正好推门进来，听了他的豪言壮语，有点不信道。
“你看看！怎么能对我没信心呢？算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懂我的雄心大志的！等我成功后时间会证明一切！哼！”
“那我们拭目以待啦！奔跑吧！少年！”老刘难得的开起玩笑，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呦？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了？咱们的邬大少爷来的比我还早！真是稀奇啦！”老陈一进门，看见邬啸天竟然来了，更是夸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