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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今天的早朝，你觉得有点不对劲没有？”
下了朝，石牧的外公柳师儒特意等着大将军一起散朝回家。
“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竟然没有抓着牧儿的小辫子，揪着他不放，真是让人没有想到。在朝上，我都做好了，哪怕要惹怒皇上，我也要给咱们牧儿说几句公道话的准备了，可是，谁知，竟然没有用上。弄得我这个外公，想替外孙说几句话，都没有机会说成。”
不用大将军多说，柳师儒自己就把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了出来。
这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皇帝今天在朝上，不但没有抓着石牧僭越的大罪不放，反倒训斥了那些上书建议要问罪石牧的大臣，说他们就会马后炮，训斥了他们早在那阜城将军祸害一方，害的一城百姓都深受其害的时候，都干嘛去了，也没有见人上书弹劾查办。
弄得那些自以为会深合帝意，以为参了石牧就可以立功的大臣，顿时被有点蒙，整个朝会，都是一下被打的不在状态，没有人敢再进书进言，要置办石牧的僭越大罪。反倒后面，平淡的变成了，大臣们听皇帝大谈一番空话，也就散朝了。那些空话，都是皇帝训斥群臣的老一套道理，群臣都听的耳朵生茧子了，没人会真的听进心里的，都是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就出了。
听到柳师儒这话，大将军石苦也是跟着有些担心之色的道了：“我也正为这事，觉得心里不踏实呢。咱们这位皇帝，行事背后，自然有着他的目的，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放过牧儿，也饶过追究我的责任的。后面，应该是有更大的后招在后面。还有，再说这牧儿，他也实在太大胆了，前些天，在石城大街上，杀了皇帝四五百内卫还不够，斩杀了皇帝身边的指挥使大人，也还不够，今天竟然又说杀就杀一位阜城将军，一下又是三百多颗人头落地。这小子，也不知道低调做人。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反正不是我这个爷爷给的胆子。这种事情，我就是再是粗人，也做不来的。本来，还以为皇帝免不了要惩罚他，我反正也无能为力，不如就让他磨练磨练，学学做人。谁知最后，竟然又让这个小子平安过关。皇帝陛下，竟然没有追究他，我都觉得这小子运气太好了。”
“大将军真舍得让皇帝惩治一下牧儿，还有大将军也真的觉得牧儿做事不合你意？可行了吧你这个大将军！别以为我这个亲家不知道你，你嘴里说不合意牧儿这样行事，只怕你心里，比谁都开心牧儿比谁都像你吧！最有血性，甚至是，比你还有大魄力吧！亲家，我这个外孙，真了不得啊。这两次事情，就弄得几百颗人头落地了。特别是朱雀街长街一战，牧儿更是亲手砍下几百颗人头，这份血性，都已经不输给你这个南征北战，浴血奋战的大将军了。我都替我外孙，觉得骄傲。你没看最近那些大臣，明显看我的眼神都尊敬多了，见到我的礼数，也多了起来。他们冲谁的面子啊，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还不是冲牧儿的面子。他们谁不知道牧儿是我的外孙！”
“还有这事儿？你说，我才是头一回知道。他们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大将军真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这事儿。
因为石牧这个杀神出名，竟然让朝中同事，对柳师儒都是突然变得尊重起来。
“大将军，你没有感觉到，那是因为你一直都是受人敬畏的大将军。别人不因为牧儿，才需要怕你。他们一直都怕你。可是我不一样。我在朝中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不轻不重的一个吏部尚书，平时干的也都是尽量不得罪人的事情，自然有些心气高的人，看不上我的为人处世之道了。我以前也懒得跟这些人计较，没有心思，跟他们争这个高低。都由着他们。等着看他们今天得意，他日就丢官罢职，甚至脑袋都丢了。现在，突然被人这么尊重，我反倒还有些不习惯呢。”柳师儒开心的像个孩子，在大将军的面前津津乐道。
大将军也笑了地道：“瞧你开心的。我也是看出来了，你一直多少天了，都是心情很好了。”
柳师儒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道了：“那当然了。我女儿，我外孙就要来看我这个外公，我能够不高兴嘛。亲家，你有牧儿的行程，一定要每天都告诉我一声啊。我想要算算牧儿哪天能够到京。到时，我这个外公亲自去京师的内河码头，去接他。”
一听这话，大将军立即觉得不妥的道了：“哎，亲家，可没有这个道理。牧儿怎么说也是个晚辈，怎么能够让你这个长辈去迎接他，你应该在家等着他亲自登门去拜见。让他给你磕头，你就等着他来给你这个外公磕头就行了。”
柳师儒笑着道：“我可不图那个虚礼了，我就想早点见到我这个好外孙就行了。不然，我怕他一回来，肯定先住你这个大将军爷爷的将军府里，不知道哪天才是能够有机会来看我这个外公呢。”
这话听的大将军都是愿意让着这柳师儒的道了：“亲家，你就放心吧。若是牧儿今天来了，我明天一早，就催他去你府上，给你磕头拜见，这总行了吧？”
“哈哈。我可不是信不过大将军，而是，到时难免会有其他事情，羁绊牧儿，他来，咱们心里都是清楚，他就是来选驸马的。只怕，到时，皇帝陛下，都会亲自召见牧儿。你又不是看不出来，咱们这位皇帝，好像对牧儿有些兴趣。恨归恨，但是心里欣赏，我看一定有。我觉得，牧儿的驸马，肯定跑不掉的。”
“牧儿当不当得上驸马，我就不用操心了。子孙自有子孙福，何况牧儿是一个自己有主见的人，就让他自己去折腾吧。以牧儿的个性，就算是他答应娶一个公主，以他的个性，也不会让这个公主能够高过齐家我孙媳妇一头的。到时，又是一件麻烦事啊。有得这个小子头疼去了。”大将军哈哈笑着道，嘴里说着发愁，但是，脸上神情，哪里真的给人看出一丝发愁的不行的神情来了？
反倒笑呵呵的，脸色也是红光满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