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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娘亲的病已经好了,你为何还是如此烦躁不安?难道还在想入仕为官之事?”慕思若在后花园偶遇心情不佳的慕佑天,见哥哥一直闷闷不乐,她这才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慕佑天并不想与她详细诉说,便选择了如此敷衍搪塞。
慕思若当下便气的崛起了小嘴巴,气呼呼道:“你这是何意?我抗议!哥哥你既已是大人,那就莫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
慕佑天心情不好,并未与之计较。他并没有还嘴,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兀自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昏迷的沈幽若终于清醒过来。
“佑天呢?”沈幽若刚一睁开眼,便急切的询问道。
慕辰搀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半倚着床头坐好,并找了一个软垫让其靠着这样便会舒服一些。
“被我训斥了一顿,现在大概正反思呢!”慕辰低垂着眼敛,无所谓的说道。
沈幽若听闻,当即便要挣扎着起身,“你责备他做什么?孩子心里难受,我们做爹娘的竟一点也不能理解他!若是一味的责备,我怕佑天他会想不开。”
慕辰自然不肯让沈幽若起身,急忙将她再次按回到床上,出言制止道:“幽若,你好好躺着休息,我一会就去看看他!”
沈幽若长舒一口气,许是累了,微微闭了下眼眸,片刻之后复又睁开眼睛。
她凝视着慕辰,眼神中闪过别样的光,“慕辰,我总觉得佑天今日恳求回朝之时的眼神不对,他似乎一直都知道老七让孩子们回去之事。”
慕辰心中登时咯噔一下,隐隐的觉得沈幽若说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幽若,经过你这一提醒,我也觉得佑天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对劲。是否是平日里我们的言行中,无意泄露了此事?”慕辰也随之担忧起来。
回朝一事,还有孩子们真实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慕辰夫妻二人三缄其口之事。
“或许如此!”沈幽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是无奈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慕辰与沈幽若二人皆变的心事重重。
慕佑天经过嫣然之死,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人也变得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内敛。从前的时候,他还会对慕思若倾吐心中所想,经过这次事件他学会了沉默和独自承受。
每日除了将自己锁于房中读书,便是去院中练剑,其余的时间便全是沉默。若是慕思若再让他陪伴逛街,慕佑天定是打死都不肯前去。
沈幽若与慕辰看到儿子的变化,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二人忍不住商量对策。
“若是佑天真的有心回朝扶持老七,也是件好事。慕辰,不如我们就答应孩子吧?”沈幽若实在不忍心看到慕佑天一天天消瘦下去,心疼的建议道。
慕辰听完,眸光坚定的摇头拒绝道:“不可!”
沈幽若不解的瞪大眼睛望着他,眼神分明是在询问。
略微顿了一下,慕辰继续解释道:“以佑天现在的心性和能力,若是回朝,恐并无立足之地。即使有老七的袒护和宠爱,也不能成事,更无法做到他梦想的救助苍生。”
“那该如何是好?佑天他心怀社稷和苍生原本就是好事,我们做爹娘的难道真的要扼杀了孩子的梦想吗?”沈幽若再次着急起来。
慕辰决定不再隐瞒沈幽若,如实道:“幽若,不瞒你说,我有意想要培养佑天。待到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之时,若是再执意回朝我便不会再阻拦于他。佑天毕竟是个男子,心怀天下并不是一件坏事。”
“唉!就按你说的做吧!”沈幽若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道。
虽然慕辰夫妻并不想让孩子们招惹仕途之上的凶险,但是倘若孩子志在于此,也只能默默支持并为之打算。
翌日,黔州出了一件轰动性的大事。即使不问世事的老幼妇孺,也听闻了此惊天消息。
原来一直恶贯满盈的张员外,也不知为何,竟然突然自刎于家中。
不仅如此,张家的儿子还拿出万贯家财,用以救助穷苦百姓,进行乐善好施之能事。
张员外的死,张家的改变,成为整个黔州轰动性的新闻。世人皆在背后议论,这张员外如此那般爱财惜命是断然不会自行了断的,众人断定张员外之死必然事生蹊跷。
不过张员外乃是恶人,自然也没有人对此事深究。
一个月之后,天朝与鞑靼因筑城的主权问题商谈不成,竟爆发了慕轩登基为帝以来第一次征战。
筑城位于天朝与鞑靼的交接地带,乃是个南北通达的交通要塞。这些年,慕轩为了百姓着想,总是以安抚态度对待鞑靼。谁知自从三年前鞑靼的新可汗耶律齐登基为帝之后,不仅推行政策让百姓休养生息,同时还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军队。
三年过去,鞑靼羽翼渐丰,便开始蠢蠢欲动,首当其冲的目标便是如美味肥肉一般的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