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痛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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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手机,不断拨打白莎的电话,永远是冰冷的女生:“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尽管我知道白莎不会开机,我还是执著不停打电话,发短信:“莎莎,回来吧。”

“莎莎,我错了。”

“莎莎,求求你回来吧。”

“莎莎,你就这样一声不吭走了吗?”

“莎莎,我爱你……”

……

终于我的手机开始罢工了,手机没电了。

那一刻,厚厚的窗帘的掩映,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白天还是黑夜,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我静静躺在床上,不知道为啥,那一刻我反倒清醒过来,我不知道白莎现在在哪里。她还在滨海吗,还是如她说得那样,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如果在这个城市,白莎又在哪里呢,如果离开了这个城市,她又去到了哪里呢,那个城市也像滨海这么热吗,那个城市也像滨海这么爱哭吗,那个城市会不会也有一个像我这样欺负她的男生在等着她呢?

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和白莎认识的点点滴滴也开始在脑海中涌现:

刚和白莎认识的,纯粹就是觉得她挺可爱的,当时她和其他任何漂亮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我对她就是一种单纯的异性的爱慕,这种爱慕和我对米雪的渴求并无区别。

就是到了滨海,我对白莎的追求,也是怀着不良的动机,这种动机不是很光彩,是很多男人在追求女孩子都会怀有的动机。

而当莫柒柒以那种方式离开我的时候,白莎以一种近乎母性的关怀安慰了我,在白莎这里,我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滨海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无论是说话还是工作,每天都能看到步履匆匆的人们与你擦肩而过,更增添了人的寂寞彷徨与无助感,而白莎以她那独有的女性魅力,给了我最好的疗伤良药,当我无处可去的时候,白莎那里成了我最好的栖息地,我可以在那里找到家一般的温暖;当我疲倦不堪的时候,白莎那里成了我最好的休憩地,在那里,我不用顾忌自己的形象,不用在意我的皮鞋是不是脏了,不用注意我的袜子是不是破了个洞;当我孤独寂寞的时候,白莎就成了我最温暖的港湾,白莎的身体有一种让我迷恋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那么安静,这种气息让我那么着迷。

白莎默默为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洗脚、泡澡……长久以来,我默默享受着这一切,内心不是没有过不安,自己何德何能,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念,我就心安理得享受了这一切,时间久了,就觉得心安理得了。

过年的时候,白莎的暗示那么明显,我就狠心把糊涂装到底,白莎终究脸皮薄,没有点破,而我也就厚着脸皮一装到底。

回家后,我才发觉自己对白莎的思念,这种思念是如此的强烈,也许就是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确认了自己对白莎的感情。

在火车站白莎飞扑一般跳到我身上,抱着白莎的那一刻,我是那么心安,也许那一刻,我才发觉我是真的离不开这个女孩子。

当白莎梨花带雨的讲述着她那不懂得关爱孩子的父亲(其实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她父亲不懂的关爱,而是一如中国绝大部分父亲一样,不善言辞,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讲出的那一句话:“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不要再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不知道那一刻白莎是怎么过来的,也许那一刻我才真正知道心疼这个女孩子。

虽然我很爱白莎,我却依然像一只蜜蜂一般,留恋在花丛中,流连忘返,轻佻得与不同的女人上床,还自以为自己魅力无边,不是没有后怕,而是偷情所带来的快感,远远掩盖了那种后怕。

当伍元事情东窗事发之后,我才第一次体会失去白莎的痛苦,我知道我无法失去白莎,不管是从哪方面,我都无法失去这个女孩子。

破镜难重圆,后来白莎虽然原谅了我,但心里的伤口却从来没有愈合;失去了信任的白莎对任何一点事情都是敏感的。

当米雪以那样一种近乎戏剧性的场面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尽管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我们的表情还是出卖了我,敏感的白莎明白了所有的东西。

白莎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她的全身心的付出,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所谓爱得越真、伤得越深,最后白莎终于决定离我而去。

但直到最后一刻,白莎还想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我只是一句虚情假意的挽留,白莎也会留下来。

……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过往的画面如昨天刚发生一般清晰,白莎的音容笑貌不断在我脑海中定格。

睡了,醒了,醒了,睡了,再醒,再睡……

我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肚子饿得厉害,我却没有任何起床起来吃东西的欲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心中的痛苦。

渐渐我有种迷糊,甚至有种恍惚,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有刺耳的声音响起,迷迷糊糊中,我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东,我也懒得搭理。

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刚吐了一口气,稍微有点清醒,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下我明白了噪音的来源,是房间的电话。

我懒得去接,但噪音却没有停歇的意思,我爬过去拿起电话:“干嘛?”我极其虚弱而又没好气的问道。

那头迟疑了一下:“先生,您好,我是前台的服务员。”

“什么事?”我有点不耐烦。

“我……”前台支支吾吾没回答。

“神经。”我挂断了电话。

但这个电话也使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必须离开这个宾馆,再呆下去,我非死在这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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