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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潮?那个想让苏唯一与警方合作的赵警官。
我回:“所以呢?”
就算赵海潮不告诉我,我也知道陆绍世的死并不简单。
陆绍世替陆衎挡枪,我可以确定在那个瞬间陆衎是怔忡的。他没有想到,陆绍世愿意以命换命。
悔的是,我当时晕倒了。我醒过来,陆衎阴阳怪气说了一通后,就离开了。而我,没再医院病房见到陆绍世。
再见,就是在陆时的背上,他已经离世了。
我都不信不蹊跷。
丧礼那天,陆家老宅来过警察。
我不知道这件案子会怎么样,但我直觉它会不了了之。
像是陆衎做的,又像是其他人做的。
陆文景可能受了刺激,没有强势地要追查,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彻底成了固执的、等死的老人。
至于陆时,我隐约觉得他知晓一些隐情。
但他没主动提,我怕勾连起他不愿面对的事情,没有追问。
“赵海潮这个人一根筋,到手里的案子非要解决。”苏唯一说,“现在案子不归他管了,但他还是要自己查。因为他知道,一般从他手里移出去的案子,都是要耗到结案时间,以悬案归档的。”
“那告诉我,有什么用?”
他说:“林舒,你信我。赵海潮是要还原真相,这次的真相肯定会对你有利的。如果赵海潮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想要你搭把手。如果你有机会发现一点什么,我也希望你可以告诉赵海潮。他身份比较敏感,你可以告诉我,我再转述给他。”
事实上,苏唯一说的,我能想到。
可我真的应该这么做吗?和赵海潮赵警官合作?
陆衎和陆时的争斗,谁手上真的一干二净?
假如把陆衎或者哪个人的罪证牵扯出来,会不会也牵连陆时?
陆绍世蹊跷死亡的案子,会不会勾扯出更多深埋的秘密?
我没有这个勇气。
但是我想试。
我也清楚,我做这个决定前,必须告诉陆时一声。
不然,到时造成什么恶果,我怕我自己就承受不住。
“我先解决展遇的事。”我说,“既然路远,现在就出发吧。”
苏唯一深深望我眼,始终是沉默了。
他带我走了几步,我看到了一辆摩托车。极为普通的款式,红黑交错,车身上斑斑驳驳,应该很旧了。他戴上头盔,同时递给我一个。
我不太情愿,还是戴上了——安全第一。
苏唯一坐稳后,拍拍后座,我会意,坐了上去。
起初还好,路还平,我能接受。
不知道拐过几个弯后,车子突然变得异常颠簸。
我没办法,牢牢圈住苏唯一的腰。
可就算是这样,上下左右的颠簸感仍然让我十分难受。
在这样的情境下,我根本感受不到饿。
其实我撒谎了,在出租车上,我有机会让司机停下,我吃顿饭。
可是我没有胃口。
幸亏,我没有吃午饭,就吃了顿早饭。不然,我恐怕全都要吐在苏唯一的背上了。
我难受之余,不时张望瓦蓝瓦蓝的天空,希望它尽快染上夕阳的余辉。
这样,目的地就不远了。
轰鸣声绵延不息,我脑子在极致的颠簸中放空。
我无法思考,就想着,快点停。
“到了。”
苏唯一简短的话,犹如天籁。
摇晃的世界突然终结,我反应不过来,眼前依然是天旋地转的错觉。
下车后,我腿脚一阵发软,倚着摩托车。
眼睛逐渐聚焦,我发现,碧蓝的天空上真的缠着暖红的晚霞。好似绚烂的火焰在深海里燃烧,不可思议,但美得无与伦比。
是不是海拔高一点,看到的天空就漂亮一些?
两边林木丛生,就留下一条窄窄的路。上面还有车轮滚过的印子,一个盖过一个。
“你还好吗?”大概是我很久不说话,苏唯一的话听起来很担心我。
我摇了摇头,将目光移回他的脸上,“我没事,你带我去找展遇吧。”
展遇藏匿在这样的地方,再稍加掩饰,一般人真的很难找到。
苏唯一义正言辞,“不行,你需要休息。我给你做顿饭吧,反正展遇不见人,差一个小时没区别。”
我说,“那你慢点做。”
现在我胃里翻江倒海的,实在吃不进什么。
他答应。
苏唯一领我进的是简单到简陋的矮屋,几乎全都是木质的。外面看着条件差,我进去后发现,他是真的条件差。
“你住这里?”我坐在磨圆棱角的椅子上,没忍住问。
他回:“这里地方是我朋友住的,他这几天在江城有事要忙。这里,暂时是我们的。你不用拘谨,当然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拘谨的。”
“行。”
他说,“那我去做饭。”
我点头。
整个人放松,恨不得陷进小小的椅子里。
缓过劲后,我掏出手机,联系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