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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找周沉,他一个妇科专家,说不定给你看脑子时手一抖,就把你治成精神病了。”在他用吻剥落我的睡衣时,我还在叨叨。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
陆时和神奇地我吵架了,他摔门而出了,但其实他还在门口等我。
只要我走出来,就能看到。
不管我多晚,他就站在那里。
他像是报复我,下口极重,咬得特别重。
尤其我知道他在咬那个“时”,双重的痛感变成一种刺激,直逼我的灵魂。
陆时没到在小枣床边乱来的程度,因此但凡小枣在,他就会把战场四处迁移。除了他的卧室,哪里都可以。
书房这样需要清心寡欲的地方,也被他备了毯子。
估计是记恨我们吵架,明明他可以就近去书房隔壁收拾好的卧室,他偏要神经病一样在书房上的地上滚毯子。
陆时火气很重,我更重。
我们两个博弈一样滚着毯子。
刚开始势均力敌,后来我就不行了——我体力没他好。
闹到天蒙蒙亮,稀薄的晨光从书房的卧室打进来,他才消停。
很意外,这次对他的“过度”,我没有晕过去。
我一直清醒着。
收敛了几个小时前玩世不恭的态度,我认真地说,“陆时,看医生之前,我们再聊一聊吧?”
不能遇到问题就滚毯子啊,毯子滚久了也会腻。
但问题就是埋在我们之间的种子啊,稍有浇灌就会生根发芽,必须一开始就解决。
“林舒,我的确不相信你。”他说,“我是不相信任何人。”
“我……”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突然捂住我的手掌。他掌心粗粝,覆在我嘴上,像是一种静止的爱-抚。
我眨眨眼,想要伸出舌头挑衅他,最终放弃了。
因为,我感觉到他要跟我好好说话了。
“我看到你更信任苏唯一,我吃醋了。”他说,“秋山的事,我比你早知道。但那时,我也知道你已经交给了苏唯一。我可以理解你想要一个自己的人,就像我有阿淮。但是我,吃醋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还有蒋元一。”他说,“你为了蒋元一,什么都可以给我。我也吃醋了。既然你为了蒋元一什么都可以做,伤害三叔根本不算事。”
但我不会割断别人的手指。
“我习惯了算计别人,就算那个‘别人’是我想娶的女人。”
说完这句,他陷入了沉默。
我以为他还要再说,我就等他。
等到摆钟再次报整点,我用余光瞄了眼——七点了,小枣差不多该起床了。
我和陆时,也该收拾收拾去各自的公司了。
见他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我抬手,戳了戳他的手掌。
他岿然不动。
按着他的神经病逻辑,我寻思了很久。
我两手抓起他空着的左手,在上面写字:我爱你。
他没有反应。
歪着脑袋,我又写:我不笑你吃醋。
感觉到气压骤低,我马上补上一句:我也爱吃醋,我讨厌死了秋山。
这句话总算有点用,他松开我,“该起来了。”
“陆时,我没有绑架陆绍良,也没有割断他的手指。如果是我,我会直接杀人。但我有小枣,我不会那么想不开。”我坐起,低头看着侧躺着的陆时。
他刚醒,眼底有股子倦意,显得慵懒而性感。
扯下松松垮垮的印记,我把那个“时”字展现在他面前。
那个字在的地方太敏感,我把握不好尺度,露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