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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的舌头并不平整,正是因为如此,这更要我的命。
一波一波的浪潮覆盖着我,从最火热的一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致命的快-感冲击着我,我两手撑着冰凉的桌面,整个人往后仰去。
哗啦啦一阵,我又听到盘子落地的声音。
指尖的冰凉告诉我,是我在颤动中打落了我做的菜。
可惜了……几盘好菜。
在极致的紧绷时,我听到这些声音,反应更大。
大口喘气,我知道我快要被逼死。
我不知道我该担心胎儿会不会受影响,还是担心他会用其他东西取代他的舌头……
脑子混沌一片,我不知今夕何夕兮,分不清东南西北。
细碎的煎熬来得快,去得也快。
比我预料的时间更短,他离开了我。
两腿分开,酒红色的布料被掀开,累在大腿根-部。
我知道,他看得见我最觉耻-辱的地方,看得见我本能地、或许令他作呕的反应。
明知自己的狼狈,我却不动。
我搞不清我怎么了,就是不想动弹。
余韵未消,我却正在被某种负面情绪啃-噬……
柔软的触感惊得我腿一颤,我看过去,陆时替我扯好了裙摆。
在我的注目礼下,他的右手覆住我的后腰,稍一使劲,将我捞起。
“林舒,你走吧。”他很平静。
没有狂风骤雨,他居然不显山露水。
我咬了下唇,红了眼眶:“我去换个衣服。”
见我坐稳,他松开我,“去吧。”
他还是那个平如河水的调子。
掐住发颤的大腿,我艰难下地。脚尖触到冰冷地面的瞬间,我双腿发软。我扶住桌檐,还是站直,慢慢走着。我找到滑落在地上的拖鞋后,我晕头转向地循着路走。我像是个战场上的逃兵,怀着惶恐的心情,踉踉跄跄地走着。
比起他之前昏天暗地的暴虐,这次舌尖上的肆虐根本不算什么。
很轻柔。
却更要我的命。
似乎剜心。
反锁卧室的房门,我换上正常的衣服。穿上厚厚的毛衣,我还嫌冷。
我换上毛拖鞋,到他的卧室找了件长款的黑色风衣。他的衣帽间并没有适合我穿的冬衣,因此我选了件他的风衣。我套上后,发现宽了、长了。我裹得很紧,瑟瑟发抖地走下楼。
我这架势,好像冬天来了。
路过餐桌时,我看到陆时在吃饭。
在我被欲望控制时,我推翻的是凉拌黄瓜和可乐鸡翅,桌上还剩两样。他就吃这两样,我没忍住看了看桌上,除了干净的、纹路精致而简约的地板,我没看到其他杂物。
他收拾过了?
“那个……我走了。”说话时,我更冷了,恨不得把自己嵌在风衣里。
他回过头,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我。
原谅我脑海乱成一麻,根本不知道他有何深意。
许久,他说:“嗯。”
我快步跑向玄关,穿上鞋子后溜走。
直到置身林宅,我才觉得热。
“林小姐,你穿这么多,不热吗?”小吴在玄关处迎接我,细长的眉拧成一块。
“热啊。”我感觉到体内涌起股股热意,颤抖着脱下那件风衣。
我将风衣递给小吴:“洗一下吧。”
陆时应该不会是洁癖,但他还是有点强迫症的,尤其是时间。
我不过披了一阵,悟出的汗也渗在我的里衣,可这衣服我还是要洗的。
小吴结果,恭恭敬敬说:“是。”
“小枣在上面?”我问。
她回:“嗯,小少爷在写作业。”
我点头,走到楼梯间,我突然喊住她,“小吴,衣服研究好了再洗,别洗坏了。洗好了,就送到我房间里。”
她连声应是。
小枣没有在写作业,而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当我推开门看到这一幕,心上突然一痛。
我悄声走近他,将他抱到床上,轻柔地替他脱去衣服、换上睡衣。
小枣浅眠,我替他剥袜子时,他醒了,软软糯糯喊我。
我的心再次被触动,过度的冷与热,都不存在了。我所剩下的,只有对他的温柔。
小枣非闹着要去洗澡,我便依着。
抱着小枣,我自然是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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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这么巧。”不起不伏的男音,有点耳熟。
我循声望去,看到了展延之。
周正的脸,敛尽锋芒的人。
“是你,”我笑一笑,“好巧。”
余落初怀孕比我早一些,且比我情况严重。今天是周六,我一早陪她去之前那个妇科医院做检查。我怕几天前陆时在饭桌上对我做的事情影响胎儿,也去做了检查。
我怀孕没满一个月,也看不出什么事。
余落初就惨了,一直被医生念叨,整个上午几乎都在做检查。
吃过午饭,她要我陪她逛街。
我自然是要陪着的。
对我来说,跟她把这些事浪费在这些琐事上,总比得知她再次被程乾坤缠上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方信之跟我放过狠话后,程乾坤居然没有立即出现。
莫非,方信之于心不忍了?
我当然没敢把他想得太仁慈,时不时提醒余落初保持警惕。
余落初本来挑衣服不挑,怀孕后好像得了选择困难症,两件除了颜色一模一样的外套,她都能纠结十来分钟。我实在没什么耐心,就到附近的奶茶店小坐,我点了杯温牛奶,慢慢等她来。
没想到,展延之会遇上我;更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打招呼。
展延之不管我的医院,直接坐在我跟前,“林小姐,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我没料到他会跟我寒暄,“什么?”
他说:“你闷闷不乐,我看见了。”
你闷闷不乐,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