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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找啊!”曹夫人立刻对小魏说。小魏应了声去找来两段绳子,红木床头的两侧有装饰板,中间是镂空的,我们把曹教授的手腕和装饰板用绳子系牢。虽然这绳子没那么结实,但系的是死扣,想在短时间内挣脱恐怕没那么容易。
木老师问:“田老板,你看我老师这症状怎么解决啊?”我嘬了嘬牙花,刚要说话,又看看曹夫人,摇摇头。木老师连忙说你别怪我师娘,她也是怕被骗,毕竟她跟你不熟,我也只是个牵线的。
我说:“李雪是我的老师,也是你们同校的系主任,参加过我们两次大学同学聚会,而且我又是沈阳本地人。就冲这些因素,你们觉得我能是骗子吗?把我请来是给曹教授治病的吧,给你们曹家解决问题的吧,什么都没做,就怀疑我是骗子,还怎么合作?双方都得拿出诚意来好吗?我那根灵蜡整个东南亚不到两根,这最后的十秒钟就浪费在这里,我还没朝你们要损失费呢!”曹夫人和木老师互相看看,什么也没说。
最后曹夫人张嘴:“其实我也不是怀疑你是骗子,就是希望你能认认真真对待这事。”我笑着说这你们不用操心,我不可能把每个客户都当成我爹妈看待,但我要是想赚到钱,就得认真办事,这是最简单的道理。木老师连忙问这事要怎么解决,我说也很简单,直接从泰国把降头师请到国内,当场给曹教授施法就行。
“得多少钱?”曹夫人问道。我说要是曹教授能去泰国的话,三万就够,但他这个情况如果在飞机上发作闹事,后果很严重,以前就发生过好几次这类事,不但逼停了飞机,还得罚款加拘留。所以最好是将法师请来,要多花一万的辛苦费,路费另算。
曹夫人立刻瞪大眼睛:“这么贵啊?刚才那些话我不是全白说了吗?”我没明白什么话,曹夫人提醒我勉强算曹教授半个学生的事。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刚才一直在纠结这个事,非把我扯到曹教授身上,算他半个学生不可。开始我还在纳闷,按理说人都是巴结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没听说教授专门巴结学生,而且还是个十年前的、八杆子打不着的学生。如果说这种巴结是为了让我更尽心地治邪病,但曹夫人的态度却又非常倨傲,完全没诚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紧扯这种师生关系,就是为了让我在费用上给打折,因为曹教授是我老师,我是学生,学生怎么好意思朝老师要高价,甚至要钱呢?我觉得,这个曹夫人有可能也希望我给免费治疗。
“这已经是优惠价了,看在我班主任李雪老师和木老师的面子上,”我说,“我是商人,总得赚钱啊,不然我吃什么。”
曹夫人说:“赚钱也不能不讲良心啊,收这么贵!”我笑着说这已经是打折的价格,你们觉得贵,在很多客户眼里还便宜呢。你们给曹教授看病,光沈阳就跑了多少家医院,又去北京,总共花费多少,恐怕早就不止四万了吧。
“那……倒是不止,”曹夫人说,“你说的这个泰国法师,能保证治好不?”我说肯定不能保证,你们在医院花了好几万,谁给你们做这种保证了。这种话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但每次给客户施法驱邪的时候,几乎还是要说上一遍。
曹夫人说:“那不一样啊,医院是国家开的正规地方,你这是野台班子,江湖游医,更没有保障啊!”
木老师也跟着点头。我说:“你们想法正相反,国家开的正规医院为什么都不给患者打保票,如果科学和医学是万能的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只不过在无神论的国家,不允许正面宣传而已。否则中国早就有‘沈阳市邪病医院’了!”木老师忍不住笑起来,曹夫人瞪了他一眼,木老师顿时不再笑。
在两人低声研究的时候,我心里很反感。说实话,最讨厌接触这种客户。不信鬼神的人有的是,都没这么费劲,往往是曹夫人这种有手有些权力、又爱占便宜的客户最难对付。听说我还要收最少两万的定金,曹夫人更不同意,连连摆手,说那就不治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拿着钱要跑。木老师劝:“人家田老板又不是收了钱就走,他可以住在这里,也能帮着照顾老师,那法师从泰国到沈阳,最多无非也就是三五天的事,不用担心。”
曹夫人有些犹豫,提出要看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笑着说身份证没问题,你看我户口本干什么,又不是派出所,你没这个权力。
“到底什么是降头术啊?”为了缓和气氛,木老师问道。我给他们讲了东南亚邪术中的邪降术,讲得很仔细,那个小魏也站在旁边听得入神。曹夫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眼神很复杂。最后她轻蔑地笑笑,看来是不太相信。我也没打算让她信,说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条件也提出来了,不能更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木老师跟曹夫人走进卧室去商量,我坐在沙发上,小魏又给我续了杯茶。我问:“你真是博士生吗?”没想到小魏点点头,看样子不像假的。我又问他是否是曹教授正在带的学生,小魏也没否认,告诉我他是电气自动化系的博士研究生。
我很羡慕:“这个专业好像很抢手吧?博士生真厉害,估计你毕业后应聘到企业上班,年薪就能有十万起。”小魏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很勉强。闲着没事,我让小魏坐在沙发上,问他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毕业。小魏告诉我他是葫芦岛市建昌县人,已经结束了毕业答辩,但导师还没给通过,所以只能暂时留在沈阳。我又问他为什么在曹教授家打扫卫生买菜,是不是学生都得给导师家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