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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高雄在场,肯定早就动手了,但我还是忍住,指了指小辉,跟阿赞南雅走出卧室。小辉还在后面骂骂咧咧,说你指我干什么,等我伤好的,别看你比我大,我他妈打架就没怕过谁,不服咱俩单练练。
在客厅沙发坐下,阿赞南雅始终不动声色,其实我知道她全听得懂,但她没有任何表情,我也很佩服,换成我,就算让我装成听不懂也不太可能,那奶孙俩说话是真难听,很难做得到不动声色。戴先生给我俩又泡了壶茶,说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往心里去。我冷笑:“都十七岁了还小孩子,您这心可真大。”
戴先生尴尬地笑笑,问是不是这就算彻底好了。我“翻译”过去,阿赞南雅摇摇头,说这只是暂时性的,要看三天内的变化,如果恶疮停止流脓,蛆虫都迅速往外爬,那才算是有效果。
“希望能好。”戴先生闭上眼睛。这时戴女士从卧室出来,走向卫生间,仍然在打着电话。我笑笑,问戴先生您夫人怎么业务这么忙,成天打电话,要是我非疯不可。
戴先生苦笑着回答:“你以为我没疯?我觉得她应该跟手机结婚。”
傍晚,我帮阿赞南雅在戴家小区附近的旅馆订房间,刚安顿好,接到戴先生打给我的电话,说刚才他儿子小辉所念高中的班主任打电话,先是问了问小辉的病情,然后又说医院是否给出说法,还说同班的另一名男同学,和邻班的两名男生也都有类似的症状,现在正在医院诊治。“我现在就开车去医院看看,班主任老师也在。”戴先生对我说,我连忙说最好也能跟着去看看,戴先生同意了,问要不要把那位女法师也带上,我说先不用,我去就行。
开车来到医院上楼后,看到有两名男生躺在病房,几个家长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有的打着电话。那两名男生不时地大声咒骂,还夹杂着痛苦的*,整个走廊都能听到。戴先生对我说,这两个男生跟他儿子小辉很熟,平时经常一起玩,另外还有自己儿子小辉的班主任,正在跟另一名中年妇女聊天。见戴先生来,班主任做了介绍,说那中年妇女是四班的班主任,这两名男同学都是四班的,另外那几位都是他们的家长。
戴先生说了小辉的情况和我的身份,两位老师互相看看,表情都不太相信。这不奇怪,她们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办教师,自然都是无神论者。
“什么邪疮?”几名男生家长围过来,明显是听到戴先生的话,纷纷发问。班主任连忙说没事,但戴先生嘴快,对这几名家长说了情况。几名家长都疑惑地看着我,看来不太相信。戴先生解释着,说开始他也不信,但人家泰国法师真是手到病除,服下去就好多了。
有家长问:“真奇怪,北京这么多家大医院都查不出来,怎么法师就能给治好?老戴,那不是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