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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东笑了笑，瞥了眼湛南送给郑心舟的大袋子，又道：“你二哥也很疼你的，这笔记本是目前配置最好的，你还是学生，想必走到哪里都离不开电脑的。”
其实，湛东不过是细心罢了。
他看出了湛南的尴尬，所以才会提醒她安抚一下湛南受伤的心。
郑心舟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丫头，笑着看着湛南：“谢谢二哥！你们的礼物，我都超级喜欢。”
“呵呵，呵呵呵。”湛南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憨厚得脸色写着雨过天晴。
服务员将热菜全都端了上来，包房里一片其乐融融，把酒言欢。
甚至，席间的时候，周芷珊红着眼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卷软尺，对着湛东湛南道：“我想给你量一下衣服的尺寸。你们知道，我是服装设计师，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们什么，所以......我想给你们亲手做些衣服。”
湛东湛南张大了嘴巴，再次合上的时候，久违了二十多年的母亲的双手，就已经捏着软尺凑了过来。
周芷珊没有用纸笔记下，却是扎扎实实地将孩子们的各种肩宽袖长胸围的尺寸都牢记在心了，收手的时候，她还忍不住跟两个孩子各自拥抱。
湛东这才知道，妈妈的怀抱是温柔的。
湛南这才知道，妈妈的怀抱是香香的。
而周芷珊，则是这才知道，两个孩子们已经这么这么大了！
散场的时候，大家站在停车场准备各自离去，周芷珊忽然叫住了他们，从后备箱里取出两只硕大的礼品袋，递给两个儿媳妇一人一个，还温婉地笑着道：“我知道你们还没有举办婚礼，所以给你们两个丫头都亲自设计了一份礼物。今天是我这个婆婆第一次见你们，见面礼是必不可少的。全当心意吧。”
湛东他们一愣，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白色的纱裙。
这是......
周芷珊为了两个儿媳妇亲手设计的婚纱？
心头掠过感动与温暖，孩子们都有些动容地看着周芷珊，道：“谢谢！”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分外温暖地落在众人的身上，带着几缕懒洋洋的气息。周芷珊轻叹了一声，依偎在丈夫怀里，红着眼眶看着他们，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
她是想要亲手给两个儿子操办婚礼的。
只是刚才湛东在饭局上说过了，他们的婚礼由乔欧来操办，因为没有乔家，就没有他们的今天。当时，周芷珊听了这话，虽然表示理解，却也内疚难过。
郑羽凡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着：“孩子们有孩子们的难处，你啊，就不要多愁善感了。”
他又看了看同样落下泪来的湛南，笑了笑，道：“周叔叔对你们的期望，就是能跟我们经常保持联络，经常过来看看我们。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怕你们两个不跟我姓郑，你们也是我的孩子。结婚的时候，千万不要瞒着，就算不能亲自给你们操办婚礼，至少婚宴上，让我跟你妈妈去一趟，让我们去观观礼。”
湛东挺直了脊梁，强忍着想哭的心情，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