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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直昏死过去的时候,莫鸢也紧跟着晕死过去,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如纸。萧召南面无表情的抱着莫鸢在怀里,看着萧无衣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皇上会觉得失望吗?”萧无衣问。
萧召南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眉看了一眼晕厥的莫鸢,然后又将视线落在萧无衣身上。她身上斑驳的血迹,让她看上去格外的冷漠无情,像极了一个陌生人。
“曾经的萧无衣已经死了,所谓的敬畏生死,到了你这里便成了空谈!”萧召南转身。
“这世上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没有所谓的敬畏生死!”萧无衣冷了声音,“辱我者,千倍奉还,伤我者,定杀不赦!皇上有了心爱之人,便学会了心软,想来不会认同我!”
语罢,萧无衣行了礼,“臣送皇上出去,这里血腥重不适合皇上与莫姑娘。皇宫大内,繁华无比,那才是极好的,适合耳语温存!”
“不必再说这种话!”萧召南抱着莫鸢转身离开。
萧无衣和欧阳疯子静静的跟在后头,送了皇帝走出去。萧召南走的时候没有看萧无衣一眼,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留在了莫鸢的身上。萧无衣也不介意,如今是真的不介意了。
“拿起刀子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欧阳疯子问。
萧无衣回头看他,“你觉得我是做给皇帝和莫鸢看的?”
“不是吗?”欧阳疯子问,“代表自己的决心。”
“那你就太小看我了!”萧无衣冷笑,“天直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实话的,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让他好过。事儿是做给莫鸢看的,但不代表我是在表决心。我没必要对任何人表示什么,我只对自己负责。这根手指是天直断的,那么他这条胳膊就得我亲自来卸,这很天公地道,不是吗?“
“话虽然如此,但你做得……”欧阳疯子轻叹,“你是个女子!”
“师父收我入门,就没介意过我是女子,所以我执掌玄机门,便也不当自己是个女人!”萧无衣转身往回走,“把这条胳膊悬挂在城门口,我倒要看看那些南疆人的余孽是否还能按捺!”
欧阳疯子犹豫,“你要知道,若莫鸢真的是同党,她必定不会让人来救的。”
“你也要明白,莫鸢是始终是中土人士,她如今在宫里享尽了荣华富贵,势必很难再得人信任!南疆人古来团结至深,天直的妹妹一定不会丢下自己的哥哥不管!这玄机门到时候就是天罗地网,饶是如此他们也会放手一搏!”萧无衣眯了眯眸子,“一网打尽这种好事,你不喜欢吗?”
欧阳疯子笑了,“自然是欢喜的,而且我也想知道,南疆到底还有多少蛰伏在京中!从他们蛰伏的人数大致可可以推断他们的大致目的。”偌大的京城里,那些蠹虫一般的危险,也该好好的清一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