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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再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
秦蓝烟,就是自己的女儿!
她捂了捂脸,不知道盈束说了什么,只胡乱地点头。心太乱,根本不知道怎样说给盈束听,索性闭了眼。
盈束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她没有大碍才走下来。白赞没有离开,一脸悠怨地看着她,怪她的冷落。
她歉意地含含首,“我母亲,身体可能有些不好。”
他酷酷地哼了一声,像个大男孩。以前的白赞狠戾无情,甚至有些变态,如今看到他这一面,盈束觉得极为可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说说吧,为什么跟你父亲吵架。”
白赞大男孩的形象淡了下去,唇角凝起,“因为我妈。”他苦苦地笑着,“我妈进了他的房间,他差点一枪崩了我妈。”
军婚,是受保护的,而白腾开现在身处高位,不宜有污点。何况,洛莲花的娘家身份也不低,若是洛莲花当年的事情传出去,两家会受怎样的影响。
白腾开不在乎,洛莲花的父亲和母亲跪在他面前,请求他隐瞒所有的事情。说起来,洛莲花的父母也算白腾开父母的世交,白腾开只能勉强同意,但对洛莲花从此冷若冰霜。
“身为儿子,自然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受了伤害,这么地,就吵起来了。”他闭了闭眼,此时依然能清楚地回忆起白腾开看自己母亲时的那股深深的恨意。母亲的确可恶,但他这个做儿子的,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崩了吗?
洛莲花惧得全身发抖,但眉眼里对白腾开的喜欢却无法隐藏。她唔唔地缩在白赞怀里,哭得十分委屈,“阿赞,我没那么坏,没那么坏。”
自己的母亲,真的没那么坏吗?
其实,早在听说母亲做的那些事时,他也是怀疑的。洛莲花生性懦弱,连只蟑螂都不敢踩死,又怎么可能玩弄一个人的人生这么多年?
他的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盈束拍了拍他的肩,“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束束,其实,你也认为我母亲做了许多坏事,是不是?”白赞仰脸,突兀地问。盈束被问得滞在了那里,她对洛莲花并不熟悉,所有,别人说了什么,她只能做为听众,无所谓信与不信。
“我不信!束束,我真的不相信我妈会做那样的事情!”从父亲冷落母亲到母亲所做的事情曝光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思考,就在观察。没有疯掉的洛莲花十分善良,疯掉的洛莲花没有那样的智慧。
“你想怎样?”
盈束的话轻轻传入,白赞的凌乱的思绪渐渐清晰,他再一次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线条已经十分坚定,“我要重新查那件事情。这些年我每每问到那件事,我母亲都是欲言又止的,如果她真的做了,何必这样!”
“好吧,我支持你。”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一个儿子想要为自己的母亲平反终归是不坏的。虽然也担心洛莲花其实就是那样的人,但看到他此时脸上的坚定,她能泼冷水吗?
“谢谢。”他答得一本正经,“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事只想和你分享。”
“那是因为她是你嫂子。”
盈束那一句“那我就受宠若惊了”还没开口,早有人替她开了口。两人回头 ,漠成风就站在门口,沉着一对眸子,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因为想着事,她忘了撤回来。盈束醒过来,急急把手缩了回去,白赞不自然地在衣侧搓了搓。漠成风并没有因此大作文章,只是大步走进来,伸臂将盈束揽在怀里,下巴却对着白赞,“没事可做了?”
下一句是,所以才到我家来混?
没有说出来,也从眼光里探出来。白赞讪讪笑了笑,索性两只手摊在了沙发上,一副舒适自在的样子,“是啊,没事可做,前来看看束束。”
他特意叫盈束的小名而不叫嫂子,就是不想漠成风好受。戏弄漠成风,惹他生气,成为了他人生的新乐趣。漠成风从鼻孔里哼了一哼,“这么说来,我得打个电话给你父亲,让他多安排点事给你做。”
“他也是你父亲。”白赞提醒,眼睛闪出狡黠的光芒,“再者说了,他吃他的皇粮,我做我的平民百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对于白腾开,他仍然没有释怀。
“我们上楼!”漠成风没有和白赞再斗嘴下去的兴趣,推着盈束就往楼上走。盈束回头看看白赞,不自然到了极点。“白赞是客,丢下他太不礼貌了。”
“他是客,他有一点客人的自觉吗?”漠成风顺手握住了盈束被白赞握过的那只手,用力搓着。他还在意着这件事。他搓她的手时微微有些用力,眉底压了一把刀,盈束觉得,如果自己再帮白赞说话,对方一定会被眼前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她只能闭了嘴,再回神时,人已经落入卧室里。门一关,与外面隔绝,只有漠成风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让她心生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