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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萧然说得越来越过分,他一脸你看我敢不敢做的神情看着苏白白。
苏白白像只疯狗一样,朝他跑过去,冲着他的腿疯狂地撕咬,每一口都见血了,孟萧然拼命地挣扎,她都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用力,想要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嘴上,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席卷而来的血腥味。
孟萧然忍不住了,他伸脚朝着苏白白就是一脚,苏白白的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却仍然没有松口,她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
孟萧然疼得龇牙咧嘴,他气愤地俯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苏白白感觉到呼吸困难,喉咙像被什么塞住了,疼痛又窒息,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了,嘴上也使不上劲了,缓缓松口,手用力挥舞,心里却有一种释然,也许这样死去也挺好,至少可以拖着他一起下地狱,杀人罪可不是这么容易洗脱的。她渐渐地放弃了挣扎,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孟萧然解脱了,见她没有了挣扎的迹象,顿时恢复了理智,快速地松口手,苏白白有一种解放的感觉,心里却一阵绝望,她剧烈地咳嗽着,喉咙有一股刺痛感,让她久久不能平复,脸都咳红了。
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孟萧然离她远远的,他坐在床上,卷起裤腿,看着自己腿上几排鲜血直冒的牙齿印,愤怒不已,很久之前她也送过他一份礼物,那是她给他的唯一一份礼物,也是一排牙齿印,现在送给他这么多,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萧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用手指抠了抠,疼痛感给他说不出的快意,他并不怪她咬他,他想她做任何事他都狠不下心恨她吧,即使她将他伤得遍体鳞伤。
孟萧然忍受着疼痛到餐桌上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心疼地说:“喝点水吧,会好受点。”
苏白白侧头,怒目看着他,手臂用力一甩,被子应声落地,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水顺着地板四处流。
她嘲讽地说:“你觉得我还敢吃你给我的东西?我怎么能够确定你有没有再给我掺和点东西?”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孟萧然无奈地说道。
苏白白看着碎裂的玻璃,就像看到支离破碎的自己,她现在也是一个被人强/暴过的女人,怎么配得到幸福。她看着自己白皙、细嫩的手臂,格外的刺眼,这些被他触碰过的肌肤,让她无比厌恶,她伸手拿起碎玻璃,在手臂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滴,她看着鲜红的血液,呆呆地傻笑。
孟萧然一个不留神就让她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情,他内疚地跑到她身边,看着地板上的血滴,怒骂道:“你干什么?你这么伤害自己又怎样?你觉得我会疼惜,还是觉得我会内疚?”
苏白白苦笑:“都不是,我只是想看被你碰过的肌肤会不会流出的血液不一样,而且我不想看到这层皮,看到它变得不完美,我突然好开心啊。”她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顺着眼角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