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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没了父亲，再也不能没了娘亲。
“娘亲，不要。”
娘亲还没看过她呢。
也没有睁开眼睛看过她呢。
说什么也不能让娘亲离去。
慕锦念已经感觉到很累很累了。
当在这个人世界嗅不到他气息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走了，彻底地离开了自己了。
她那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勇气在那个时候真的没了。
要不是心念着这个孩儿，或许她早就不在了。
今日终于让她和她的孩儿相见了，她也无憾了，真的。
“然儿，娘亲要去陪你父亲了，记住娘亲和你说得话。”
“好。”她记住了，真的记住了。
可是娘亲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
慕锦念到断气也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她的眼睛早就被帝俊挖走了。
她始终睁不开眼睛。
她的肉身慢慢地涣散，最后归于这尘土，化为灰烬。
月烟然始终握不住，抓不住。
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是可怕的存在。
她很想抓住，可是始终抓不住这一切，这一点。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怀里的娘亲在自己眼前消失。
看着娘亲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跟前。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现在她的内心沉重无比，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她也不清楚这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要怎么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