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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远远的,看着云希成长,或者看都不要看,在心里看。
一口接着一口,天是冷的,风是寒的,心是热的。
越喝越热。
可这事儿,不能和任何人讲,天下再没人能分享现在自己的心——一路狂奔,沿着熟悉的小路,穿过门前的冰冰小河桥,穿过牛羊围栏,没了路就直接踏着黑夜里的荒草,直到冲上小村北的小山顶。
风特别大,脚上不使劲几乎站不住。
“啊……”
韩枫回来,一直没放松过心情,计划着赚钱,解开母亲病逝的死结,压抑着不去想起她。可是,老天的剧本不和想像中的一样,她仍然以她的方式出现,而表姐在自己身上投入的情感比预想中的更复杂。这首上邪,前世可没想过她会学诗。
长长的嘶吼了一声,发现星火之下,村边有人奔了过来,韩枫立即止了喊。
对着凛冽的北风,韩枫向长生天发誓:
我不是一个浪荡无能、朝三暮四、不懂感恩,没有责任,浪费生命,没有担当的男人!
该干的一定要干。
不该干的一定不能干。
大颗大颗的泪落下来,韩枫就算再理智,可还是控制不了,无声的哭了!
剧烈的起伏,心脏都要跳出来似的,是痛,痛到骨头都要碎了。
不知道原因到底哪个更多一点。
“小枫!”
跑过来的是表姐,惊恐的一把抓过手去,“你,你怎么拉?怎么喝这么多酒?不要命啦!”
从未见过韩枫喝多样子,娜仁花有些手脚不听使唤,很想打他一顿,可是——
“回家,回家吧。”
这时,娜仁花才知道,他长大了,而且一定心里有苦,是谁给他的苦!
——自己苦的憋不住的时候不也是来到这里喊吗?
可是他的苦,我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
倒在火热的炕上,一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按之前说好的,和娜仁花一起,骑马取近路去西北六十里的丹镇,翁旗的政府所在地,一个比大村子大一些,最高建筑三层楼卫校的小镇。车的事,还得靠表姐。表姐有一个对她非常好的叔叔是镇上运输公司的经理,也是当过兵的人,是表姐爸爸的战友。这人姓张,张全友,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很干练,也好说话,本来韩枫要付一千块订金,结果他只收了五百块车油费,按他的说话,马上过年了正没活呢,趴着也是趴着,一千多里地的事,三四天就完了。只是没料到这趟货竟然是大侄女的表弟雇,看着小家伙不到十七八岁的年纪,暗暗称奇,要不是真金白银的放在手里,加上大侄女站在旁边,张全友还真以为是做梦。路上所有费用都是东家出,来回一趟净给驾驶员四百块钱,比正常出远途多一百,还是去大京城……本以为猫冬没人干的活,谁知一说出去,驾驶员就够了,甚至还有人想当免费压车的,顺路去京城耍耍。
这个镇,前世的韩枫没少来。
人挺朴实。这个张叔叔也很干练,定了三个靠谱的老司机,随后就去检查车辆,进行准备,还得去想法弄油条……当然油钱也得韩枫出。
三千块在飞速的变少,想去还给后姨夫钱的事儿只能搁浅了,看着表姐,又看了看高大甚至还有绿颜色,带有部队色彩的运输车,从感情漩涡里出来的韩枫似乎智商回归了正常,脑袋里的主意多了起来。
“表姐……”
“没事。”娜仁花笑了一下,“小枫,卖了羊的钱就可以给他了,我这次听你的,不听阿妈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别的事,真的风清云淡去了。
昨夜里,她从他的那火热、愤怒的眼神里已经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