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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屏住呼吸,等待下文,只听他们的太子殿下声音透亮,掷地有声续道:“本宫来告诉大家,火是官兵放的,村子也是官兵围的,谁要冲出来,又赶回去,或者干脆动手杀了丢回去,你们可知道他们为何这么做?”
官兵?全场骚动,为何?为何要这么做?莫非他们犯了国法?
“因为他们想遮掩一些见不得人东西,因为他们泯灭了人性,因为他们为了一己私欲。”秦玥玺满脸愤怒之色。
看着一张张不解于迷茫的脸,秦玥玺冷笑一声,厉声道:“工部年年修检水利,花去国库大把的银子,可是你们都修了什么?几天大雨,才修了两个月不到的大坝就冲垮了,良田被淹,房屋被毁,村民无所安居,怕事情败露走漏风声,竟起了歹心,将人围在村中,一把火焚尽,扬言洪涝染了时疫,怕传染,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是父老百姓,你们于心何忍,你们可睡的着觉?吃的下饭?你们披着官府却一个个行着禽兽不如的事。”一声惊堂木下,全场轰动。
百姓开始彷徨不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些身着官袍的人,永远帝则看着太子,眼中一片混沌,嘴角轻抿,手在袖中微微发抖。
百官更是神色各异,有一脸诧异的、有神色惊慌的、更有一脸阴沉的。
“大家看看,这是工部进年来所修水利,所有银两,莲花村和阎村上流的大坝,休善时间,都记录再案,共计前后修缮了四次,最近的一次便是两年前的五月,只是修缮,所用白银两万两,七月达州连下四天大雨,水位上涨,两万两修缮的大坝,不堪一击,本宫来告诉大家,他们是用什么休的,草垛混泥沙,只在外层用泥浆砖石糊面,所用银两不到几百两。”
“张珩张大人,此次修缮是你负责的吧。”秦玥玺看向人群点名道。
那张珩早已吓的神色大变,听的自己的名字,身子一震,挪着步子极快的看了一眼景丰,见景丰眼色,忙站出来,跪在中央,一脸急色,“殿下,此次修缮是微臣负责的,但微臣并未亲临,这些事微臣属实不知,微臣当时竣工时看的大坝确实是好的。”
秦玥玺看了他一眼,目色一冷,“张大人,你素日节俭,可说是门风清廉,可你在老家良田千亩,那府邸修缮的不比任何皇家任何一处园林差,听闻你门张家选的墓地就占了一整座山,好大的家势。”
张珩一听,神色一变,却不知如何答话,只急的冒汗,不停的侧目,景丰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再看他,蠢东西,竟让人逮着把柄。
“当然,一座大坝,你还挣不到这份家底,还有河道疏通、改道,需要本宫一一给你指出来吗?”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老家那是家弟做声音挣得的家产,跟微臣毫无关系。”张珩还想死咬不认,可当张寒侗将他家中兄弟的供词呈上时,便再也不敢狡辩了,只闭着眼睛,不再多说。
一个开始,秦玥玺将所有证词和证物放在一起,转身请示咏元帝,“父皇,此人入朝为官不到七年,共计敛财六万余量白银,无视国法,坑害百姓,按大元立律当斩,请父皇示下。”
咏元帝眼皮动了下,六万两白银,七年时间,当着是胆大妄为啊,闭了下眼,证据摆在那,又睁眼看向太子,这个儿子当真是下了功夫,目光移到百官与围观的百姓,抬了抬手,“此等蛀蚁,毁我大元基业,太子依律处置便是。”
秦玥玺转身,看向一脸死灰的张珩,“张大人可有话说?”
“臣无话可说。”张珩俯下身去,不再言语,就算抓到他的把柄,他也不会让太子痛快,不过明年秋后问斩,说不定这中间还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