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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又下起了小雨,陈国昌仍在叩首。
“若妃快不行了,”陈国昌哭道,“就在这一时三刻。”
“老奴之罪,万死莫赎,愿意粉身碎骨,只求圣上念在老奴一生衷心,再看一眼柳絮……”
“圣上的孩儿也即将临世,请圣上为皇嗣积阴德,请圣上开恩……”
献帝猛地吸了口气,气管里灌进冷风,极力抑制着呛咳。
须臾,殿门洞开,天子在寂静的雨声之中静立良久,终于道,“引路。”
黎明最寒冷的时刻,雨水淅沥,冷宫外树上新生的嫩芽被雨淋落,乌衣巷寂寥。
若妃躺在席子上艰难喘息,脸上已溃烂化脓,十分骇人。
她仍大睁双目,直勾勾望着赵献,不死不休。
“我从前……不是这模样……”她嘴唇动了动,“我生得不好看……”
“不好看,没人喜欢我……我爹厌弃了我娘……宁愿入宫净身……当个人人冷眼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