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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之后我们又回到了丽江,李总——也就是那位可爱的小胖子给我们安排了一场庆功宴,来庆功宴的也没有外人,除了我、陈澄和李总就只有这次参与拍摄的模特和化妆师。
这次出行时大家也是聚在一起吃饭,所以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气氛十分的活跃。在旅途中吃饭时他们总会将我的座位和陈澄安排在一起,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一次一位模特八卦地问我陈澄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才明白过来,然而也是立马做出了否定。我和陈澄是合作关系,他算是我的老板,要是有些话传到他的耳朵里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陈老师的助手!”
“真的吗?”模特有些不相信地问:“看他平时对你那么照顾,我们都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定:“他对我照顾是因为我以前和他是校友,而且之前在成为他助手之前我们也有工作上的合作。”
模特对我的说法本来还是半信半疑,听我这样一说她倒是相信了我,变得十分地激动:“那他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吧……”我仔细一想,除了我和林璐几乎没见过陈澄和其他什么女人有联系,当然要除开这些模特。
“那就好!我要去追陈老师试试!”我汗颜,原来她向我打听是为了这个!
不知道后来陈澄和这位模特怎样了,但吃饭时我在陈澄身旁的座位一直没变。这次庆功宴也是,陈澄坐在我的身旁还时不时给我夹菜。
这些菜都是丽江当地的名菜,其间不乏一些大鱼大肉,陈澄夹了一块纳西烤肉让我尝尝。我跟他道过谢后正想尝一口,肉到嘴边却突然泛起一股恶心。这段时间我已经很清楚这种感觉了,但这次来的十分强烈。
我放下筷子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说声“抱歉”之后赶紧奔了出去。余光扫过桌上人的表情,他们都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热闹的气氛就这样僵了下来。然而我估计不了这些,问过服务员卫生间在哪儿后赶紧向卫生间跑去。
到了卫生间关上隔门,我立马吐了出来,我蹲在地上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在我以为自己的内脏都快要被吐出来时,陈澄找了过来。
“叶青衣你没事吧?!”他用力拍打着隔门,像是要将门直接砸开一般。我努力稳住心神,刚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不用担心,恶心的感觉却又重新席卷而来,我趴在马桶上又是一阵干呕。
“叶青衣你快开门!”陈澄的声音早已失了平时的沉稳风度变得十分的焦急。
又过了一会儿,在觉得没有那么恶心之后我扯过一旁的卷纸擦了擦嘴,这才给陈澄打开门。不用说此时我的样子肯定是难看到了极点,而陈澄也没比我好上多少,汗水直接润湿了他的上衣,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我向前迈出一步正想走出隔间,却不想脚下一软、视野变得雪白,整个人直接向前倒去。还好陈澄在前面站着,他一把接住了我。
我想告诉他我没事,然而我的意识正在慢慢飘远,完全不受我控制。
再次醒来时我看到的是雪白的墙顶,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开始我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脑袋稍稍一转弯我就明白过来了,自己现在是在医院。
晕倒后的事情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晕倒前看到的陈澄惊慌的神色,明明我是他的助手,却又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叶青衣你醒了?”右手边传来陈澄的说话声,我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面容有些许憔悴,早已经没了平日的朝气蓬勃。
“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开口向陈澄道歉,发现自己的喉咙变得有些干涩,声音也变得沙哑。
陈澄握住我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一天了。医生说你最近营养跟不上,再加上有些疲劳,导致贫血晕倒了。”
贫血这个毛病我是知道的,但我不是胃病吗。我的胃病医生有说什么,为什么陈澄不向我提起胃病的事?
“那我的胃病严不严重?”
听我这样一问,陈澄的表情一怔,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是满满的吃惊。“你不知道吗?”
什么我不知道?既然我问出了我的胃病那我肯定是知道的,难道是我的病情加重了?也是,普通的胃病怎么会动辄让人恶心想吐。
“是我的病情加重了吗?医生怎么说?陈澄你直接告诉我吧,我……我想知道。”
听了我的话,陈澄还没有从怔忪中反应过来,他握紧了我的手,神情变得有些紧张。我的情绪也被他感染,紧张中还有些难过。
“叶青衣你怀孕了。”陈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