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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了石井坡,转过去一个大下坡直接到底就是双碑了。
每次走过这地方我都有些头疼,
董燕就是双碑的人。
双碑这个地方地名到底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但是这里其实整个地方都是特钢厂还有嘉陵摩托厂的家属区,这个区域因为人口太多:大概超过十几万人,所以除了两大厂的职工以外,还有不少经营各种各样服务业的人也在这里安营扎寨。
同时,因为这地方的房价便宜(相对来说),并且生活费用相对低廉,很多从各个区县上来的外来人口都喜欢在这里租房子住然后在重庆城区上班,所以造成了这地方的人口越来越密集,而环境也就越来越差。
董燕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对于她奇葩的三观和各种各样的不正经其实我也可以理解: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女孩,大多都不会好到很么地方去。
过了双碑,然后是远祖桥、南溪口,最后就到了井口。
据说井口和双碑合称‘井双地区’,一直就是重庆治安的一个难点。对这点我很不赞同:至少我在井口住了那么多年,见到的各种奇葩案件确实不少,但是晚上出去走走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只要你能忍受街边发廊的那些涂着廉价化妆品的女人和随地都是的污水。
然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我家在井口正街的最里面,一栋很老的居民楼里:外面都是那种青色的砖头,走进楼道里面不开灯都是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闻着那股熟悉的油烟味道,我还有些觉得舒服。
打开家门:里面空无一人。
老爸这时候肯定在工作,我直接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刘波!刘波!”
正在睡觉,一阵急促的喊声把我给吵了起来。
“啥?”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我爹正站在床前看着我。
“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晚上没睡觉?”我爹疑惑的问道。
“嗯,忙了一夜!爸!我有件好事要给你说!”
想起那三万块钱,我兴冲冲的直接爬起来说道。
“你先别说这个,你出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爹没有任何笑意,而是指着外屋说道。
我有些不解,走了出去。
我家是个典型的两室一厅:虽然加起来只有50多个平方:每一个房间都比较小,但是也算是厨房厕所齐备,我们两个人也足够住的下了。
从睡觉的卧室走出来到客厅里,我一看就惊呆了。
客厅的地面上,全是脚印。
那是那种含着泥水的黑色脚印:看起来很小巧,像是个小个子女孩的脚印。
然后在客厅的墙壁上则全是手印:那手印看起来也很小巧,甚至有点像是小孩子的手印,但是那手印明显是和脚印配套的,看起来都是一个人留下的。
“你带了个女孩回家?然后人家留下的?”我爹看着我问道。
我爹这个人没受过多少教育,但是他本人却是公认的聪明和勤快:任何事情他都不喜欢直接问人答案,而是喜欢先自己思考一下然后去求证。
而眼前这个情况,他也做了一个自己认为正确的‘推理’。
“没有,我没有带任何人回来。”看到这个状况我愣了。
我爹正想说什么的事情,楼道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老刘!老刘!快来看看!你们刘波的车子怎么回事哦!”
这声音是我们楼的‘楼长’杨大妈的。
杨大妈是我们楼一楼的居民,因为我们楼一楼外面就是井口正街,人流还是有一点的,所以杨大妈就把自家的阳台做了一番改造,搞成了一个对外的小卖部,而因为这得天独厚的位置,杨大妈又兼任了井口社区我们你这一片的社区主任和社区安保员:她老人家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对社区里有些什么人比谁都熟悉,任何一张生面孔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还曾经成功的帮助井口派出所抓到过不少溜门撬锁的惯偷。
听到了杨大妈的声音,我和爹也不顾不得这里,直接先下了楼。
楼下,已经有不少街坊领居对着我停在楼下的车议论纷纷。
我的车停下楼下的一个角落里面:因为我们这地方买车的人肯定不会很多,所以这几乎就是我专用的停车位。
而此时我的车上,居然也全是那种泥的手印!
和家里的泥手印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