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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骗,”小孩嗤嗤地笑了几声,“怪不得赵献让我不要欺负你。”
段灵儿用全身唯一能动的瞎眼睛翻出个白眼,问道,“他人呢?”
“跟我师父上山采药去了……说到药,你可得好好谢谢他,生生造化的解药药引第一味,便是阳气充沛之人的心头血。”
段灵儿心中咯噔一下,好似被锋利的猫爪勾住,连血带肉囫囵扯下来一大片。
小孩接着说,“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不怕疼的人,二话没说,照着心口就戳了一刀,放了大半碗呢,还一个劲儿问够不够……诶你怎么哭了呢?是不是饿了?”
小孩正问着,那厢赵献已回来了,他褪去一身龙袍,只着粗布衣裳,身材修长挺拔,唇珠温润,眉如墨染,依旧俊朗逼人。
把背篓解下,立在墙根上,赵献朝那小孩道,“今日山上新出了些松茸,你去将炉子支上,一会儿烤了吃。”
“诶诶,你回来的正好,”小孩说,“你婆娘哭了,你自己哄……”
赵献登时楞在原地,八尺男儿像个孩子一般手足无措,下意识在衣服上蹭了蹭掌心的泥。
“献哥?”段灵儿唤了一声。
半晌,那边动静全无,她心中纳闷儿,却听那小孩轰然一声爆笑,“哈哈哈你你怎么也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真不知羞!”
“玄清,”一个老者的声音道,“不得对圣上无理。”
“师父,”小孩立即收了玩闹心思,恭恭敬敬道,“徒儿去架炉子。”
“再煮些药汤,”李鬼手道,“让段姑娘多泡一泡,骨头愈合得快些。”
“是。”